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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四月 -【愛情現世報之三】多情的懲罰 [打印本頁]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1 AM     標題: 四月 -【愛情現世報之三】多情的懲罰

【小說封面】[attach]35831664[/attach]
【內容簡介】
她應該要躲得遠遠的才對
而不是主動來找他,求他高抬貴手放過她弟弟
她一出現,勾起了他對她的愛與恨
沒錯,當初他確實在全校師生面前拋棄她
可是他很清楚,她跟他交往,只是把他當成替代品罷了
現在她居然還有臉對他說,他欠她一個道歉
甚至還卑鄙的設下「仙人跳」來威脅他?!
嘿,這可是她自找的
那就別怪他將計就計,將她徹底變成他的人
這一次,他絕對要讓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
沒想到當她愛的那個男人又再次出現
他悲哀的發現,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出版日期】 2009年06月12日
【出版社名稱】 禾馬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 RC528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2 AM

楔子

    這是有關四個「蠢情」男生的愛情故事。

    他們的身份背景跟電視上超紅的偶像劇「流星花園」裡的F4很類似,都是互相認識的豪門貴公子。

    他們是那樣的出類拔萃,人中之龍,在富裕的家庭裡長大,在貴族世家組合的貴族學校裡求學,令男人羨慕,女人愛慕。

    當然,四個人之中絕對會有一個是當王的,有的團體、組織是用年紀或是能力,但是這四人卻是看誰的家庭背景跟權勢最大,而作為領袖。

    也因為如此,當四人幫裡的領導者被自己國中同班女同學劈腿的那一刻起,便以「獨失戀不如眾失戀」的心態,要其它三個人一起甩掉身邊的女朋友。是兄弟就要情義相挺,因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要是不肯跟進,那就不是兄弟,就絕交。

    於是其它三人在領導者強勢的逼迫及「是男人當然是朋友重要」的愚蠢想法下,在同一天拋棄自己的女朋友。

    他們萬萬沒想到,有一種叫做現世報的東西,尤其是感情債,任意辜負或是拋棄玩弄純潔無辜的少女心,終究會付出代價的。

    請繼續看下去,這四個自以為很瀟灑的蠢男人如何遭到前女友的復仇……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3 AM

第一章

    「總裁,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在五星級大飯店的廚房裡,一個頭戴廚師帽的年輕人正惶恐的在一名男子的面前發抖著,而廚房裡其它的廚師還有大廚也都屏息不敢說話,因為惹事的年輕廚師犯下了身為廚師不可犯下的大錯。

    更嚴重的是,他惹到了全世界……喔!不至少在飯店世界裡擁有最尊貴的國王之稱的白靜南,那這個小廚師這輩子就休想實現他想成為牡丹樓第一名廚的偉大夢想了。

    他居然敢在牡丹樓的總店裡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竟然在客人的餐點裡加了瀉藥,然後還妄想栽贓給新來的廚師。姑且不論你的動機,光是在食物裡面動手腳,就已經失去了身為一個廚師的基本道德。你馬上離開我的飯店,後續相關的犯罪行為,我會請律師提起對你的告訴,以及你的行為影響了牡丹樓的名譽所需要的賠償。

    說話的男人語氣不疾不徐,冷淡中卻是充滿了威嚴,讓人不敢造次。

    「總裁,請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不要告我。」但是白靜南已經不再理會,轉身便要離開。身後不斷傳來年輕廚師的哀求聲,聽起來還真的滿令人不忍的。

    可是白靜南依然腳步未停的走著。

    他身邊的秘書看著白靜南依然優雅平靜的臉龐,明白就算那個年輕廚師是被栽贓的也是一樣,在公私分明的總裁面前,沒有任何一個人事物可以影響他改變自己的決定。

    「雅雅,聽說那個男人是你國中時候的初戀情人,這樣的話,應該可以看在過去的舊情分上,饒過你弟弟一次吧陳元雅依然沉靜的坐在破舊的小客廳裡。

    雖然這個家庭跟自己以前的家相比,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卻帶給她家庭的溫暖及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可是現在這個溫暖的小屋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風浪,幾乎要被無情的暴風雨給吹垮了。

    「這次死定了,白靜南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陳元秀害,怕的說。

    「可是也不能這樣啊!」林秀蓮含著眼淚,緊緊的握著元雅的手,哽咽的說著,「雅雅,當年你母親臨終之前將你托付給我,我這個做阿姨的也沒有第二句話,就把你接到家裡來照顧到現在,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女兒,元秀也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姊姊一樣看待,只要你替元秀求一下情,也許就可以避開這一場官司糾紛了。」

    「媽媽……」元秀才一開口,就被自己的母親斥責。

    「你閉嘴,你就是這麼笨,那些老人看新來的菜烏不順眼想要整人家,你沒有阻止就算了,反而還成為被栽贓的對象,鬧到現在有沒有人挺你啊?根本就沒有,所有的黑鍋就你一個人承擔,如今不但有可能要負擔一大筆的賠償費,還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當廚師了。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當大廚師,要讓我跟你姊姊過好日子,要讓你死去的父親可以以你為驕傲,現在有可能因為這樣而全部都化為烏有了,你要我不去逼你姊姊,那你就不要做出這種逼死我的事情啊!」說到傷心處,林秀蓮的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媽!」元秀難過的喊著母親。

    「媽。」就在這時,元雅伸出手緊握著養母的手。雖然林秀蓮跟自己的母親是情同姊妹的好朋友,但是真的可以義無反顧領養當初被親戚推來推去的小孤女,就足以讓元雅心裡充滿感激了,不然被親戚瓜分到一無所有的元雅也不會平安幸福的長大,搞不好會流落街頭或是被人送到孤兒院去,而那些下場都不可能會比現在好,所以她一直都很希望能報答林秀蓮的養育之恩。

    「媽,不要擔心、我絕對不會讓阿秀被抓進去關的。」

    「你是說你願意去見那個人元雅點點頭。」

    林秀蓮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抱緊,然後充滿感激的說著,「謝謝你、謝謝你。」

    她知道那個人是元雅一直想要逃避、想要忘記的錯誤,如今卻為了自己的私心,要將元雅推到他的面前,這對元雅來說有多麼的為難。

    雅雅,對不起,原諒我只是個母親。林秀蓮在心中說著。

    元雅仔細的在衣櫥裡想要找一件適合見舊情人的衣服,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

    突然間,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阿秀,進來吧,」元秀那一張清秀的臉龐充滿了罪惡感,「姊姊,你真的要去見白靜南嗎?」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在衣櫥裡挑選著自己沒多少件的衣服。雖然擁有一個溫暖的家,但是這個家卻沒有很多物質的享受,加上男主人因為意外提早離開了這個家:所以一直都是由養母辛苦工作撫養他們姊弟長大。

    如果她當初聰明一點、長大一點,就可以阻止那些親戚瓜分掉她應得的財產,不然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產足以讓她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沒有辦法幫辛苦的養母分擔,一直都是元雅的遺憾。

    「不知道要穿哪件衣服才比較好看……」才能讓自己站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國王面前而不覺得自卑她的話都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緊緊的抱住。

    「阿秀?」元雅有些愣住。

    「姊姊,對不起,我本來想要努力賺錢讓你跟媽媽過好日子的,我一直希望可以成為牡丹樓的頂級大廚,為什麼我偏偏這麼笨元雅歎了口氣,輕輕的拍著元秀的肩膀,溫柔的安慰著,人生在世總是會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可怕的不是遇到挫折或是難關,而是被打倒的自己,一旦人失去了奮鬥的志氣,那就真的一輩子沒有出息了。」

    「我知道,我不會輕易被打倒的。」

    「我就知道阿秀最棒了,我對你有信心。」

    沒錯,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力保護她的家人,就算有多不願意見那個人,也要去。

    女人永遠都是難忘自己初戀的情人。元雅靜靜的站在牡丹樓的門口,目光注視著那仿古代紫禁城裝漬的飯店大門,紅色朱漆雕刻而成的建築物,還有栩栩如生的雙龍搶珠。

    牡丹樓,一如它的名稱,百花之王,在整個飯店業裡,也是屬一屬二的龍頭。本來是單純以好吃聞名的美食出名,後來經過白家歷任出色的繼承人不斷的進化改變,搭配著頂級的飯店設施,在全世界各國都擁有一間高級的牡丹樓。加上牡丹樓每一年都會舉行國際性的食神大賽,由最專業的美食評審選出世界第一的美食,然後得獎的廚師將會得到牡丹樓第一大廚的美名,還能得到牡丹樓十年的合約,薪水、福利還有三節禮金都是五星級廚師的三倍多。聽起多誘人啊只要成功了,就可以馬上脫離小廚師的命運,也難怪元秀努力想成為牡丹樓第一名廚。

    只可惜單純的他終究太天真,才會被其它的人暗算。

    元雅鼓起勇氣,緊握拳頭替自己打氣,「陳元雅,加油加油。」

    她才剛踏入牡丹樓,便被裡面典雅卻又不失氣派的中國風味的裝溝給震懾住,紅色壁紙上面一朵朵白色的牡丹,看起來富貴又華麗,卻沒有讓人覺得庸俗。

    女服務生還穿著紅色的改良旗袍,面對每一個客人都是開心的微笑著。

    看來白靜南對工作人員的訓練也是很要求的。

    「小姐,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我不是來用餐的,我叫陳元雅,聽說你們總裁今天來這裡視察,所以我想見你們的總裁。」

    「請等一下。」女服務生進去一間房間裡,沒一會兒,便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俊秀男子一臉謹慎的走了出來。「請問是陳小姐嗎?」

    「是的。」元雅謹慎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好,我是劉星。」

    我還月亮呢!元雅忍不住無聊的在心裡碎碎念著,眼前的男子果然很有當流星的潛質,因為他的美麗讓人感覺到像是流星一樣稀有。

    「你好。」元雅沒有失禮的回應著。

    「總裁交代馬上帶你去見他。」

    「麻煩你了。」

    「請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座誇張的龍門面前,元雅瞪大眼睛看著盤在門上的那隻金龍,感覺到下一秒那條龍就會飛舞起來似的。

    接下來,這座大龍門緩緩的被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坐在氣派的辦公桌後的皇帝了。

    白靜南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門口的元雅,一點也不在乎還有其它的人在。

    「總裁,陳小姐來了。」

    「知道了,你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進來,還有,接下來的行程全都取消。」白靜南低沉的聲音冷冰冰的,沒帶有一絲的溫度。

    「是。」

    元雅一直等到大龍門再次被關上,整個氣派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深吸了口氣,準備開口求情。

    「你……」「好久不見了。」

    他突如其來的寒暄讓元雅愣了一下,然後也愣愣的回答,「好久不見。」

    「最近好嗎?」「我很好。」

    元雅看著眼前那張俊美的臉龐,淡然冷靜的神情讓他的美麗不過分的秀氣,反而有種高貴穩重的王者氣質。一身改良過的黑色中山裝更是將他襯托得俊俏、優雅,宛如古代的阿哥一樣。

    聽說白家的祖先的確是有清朝貝勒的血統。

    牡丹樓本身就是遵循五千年的中國文化,所以在他的身上都會見到古色古香的中國風。

    當元雅偷偷的在觀察白靜南這十年來有沒有什麼改變的時候,他也在剛才那一眼便將她最新的模樣印在腦海裡了。十年前的她是個愛哭的小女孩,如今那一雙宛如小貓咪一般水靈的眼睛已經多了些許少女的哀愁,清秀的臉龐多了些許人世間的滄桑。如果之前的她是朵清嫩的花芽,那經過十年的歲月醞釀,現在她已經長成一朵傲立人間的白蓮。

    「有想我嗎?」聽到這句話就令她感覺到很火大,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有啊!很想很想,這十年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一個人。」

    但是分手就分手了,過去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反正她只是把他當成替身而已。元雅有點罪惡感的想著。

    「是嗎?」白靜南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她,「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雖然是被恨著,但總比被當作空氣得好。

    「我來這裡的目的……」「應該不是想要跟我舊情復燃。」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逼視著她,但是她拒絕被他擊敗。

    「我弟弟是被陷害、被栽贓的。」

    白靜南緩緩的勾起笑,「你弟弟?」「我弟弟就是陳元秀。

    「原來是他。他犯下可以說是在廚師界裡最不能被原諒的罪行之一,他居然在客人的食物中下了瀉藥,不但危害客人的身體健康,更是讓牡丹樓的信譽受到嚴重的傷害,我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的。」他深邃的眼哞閃爍著冷酷無情的光芒。

    「他是被陷害的,你連這一點都不調查清楚,這樣要怎樣帶領牡丹樓,虧元秀還這麼渴望可以成為牡丹樓的大廚師,結果卻必須背負這種職場上的黑鍋,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而且上位者還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他明明知情卻視而不見,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是幫兇.只是他很笨,不知道自己成了代罪羔羊,而且還一點反抗的方法都沒有。」

    「那是因為他只不過是牡丹樓的小廚師,面對其它的人,他有無法抗拒的壓力。」

    「那被整的新人就活該嗎?吃壞肚子送到急診室的客人就活該嗎?我辛辛苦苦維持的信譽被他這個臭小子毀掉也是我活該嗎?」他宛如黑夜般的眼哞銳利的注視著她,口氣像是冰塊一樣的冰冷。

    「我……」元雅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要知道牡丹樓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說要進來就可以進來的,必須要比其它的人更加的努力、更加的有才華才可以進來,你擔心你弟弟的希望跟前途被毀掉,那個新人難道沒有希望跟前途?」元雅低下頭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沒錯。

    「更何況我辛苦經營的事業,絕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做出影響名譽及形象的惡劣行為來搞破壞,就算是你弟弟也不允許。」

    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但是就要這樣讓元秀當代罪羔羊白靜南靜靜的看著她因為不知所措,雙手在裙子前面交纏著,互相玩弄著手指。

    沒想到她這個小習慣居然還沒有改掉?一股濃濃的熟悉感讓他有種懷念的滋味。

    「所以……你堅持要提出告訴?」她有些沮喪的問著。

    「沒錯。」

    事實上,他是把整個廚房裡面的人全都做了懲罰,也不打算告人,畢竟傳出去對牡丹樓的聲譽還是有影響,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壓下來。

    但是她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擾亂他的心。

    「就算……我這個……舊情人哀求你,也沒有辦法?」「舊情人嗎?」他俊美的臉龐緩緩勾起一抹嘲笑。

    「沒錯,當初你在全校師生面前拋棄我,讓我成為天大的笑柄,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見到他突然站起身來,冷著臉朝她的方向走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轉身逃跑,但是又想到萬一她逃走了,那養母跟阿秀要怎麼辦所以她強迫自己鼓起勇氣站在原地,就算他已經逼到自己的面前了,就算他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她依然不動聲色的面對著他。

    他抬起她嬌小的下巴.以一種傲慢的神態審視著她,「小鴨子,不要搞錯了,真正成為天大的笑柄是我,你要知道,當初如果不是我拯救你.你還陷在那種可笑的友情遊戲裡,要不是我把你搶過來當我的女朋友,你有可能會一個不小心就變成了人人都討厭的那種搶自己好朋友男人的狐狸精,要不是我寬宏大量.你現在絕對會活在良心的苛責裡,不會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有如傲慢的公主一樣跟我索求著我應該要給你的賠償。」

    「那是你欠我的。」她依然不服氣的說著。

    「我沒有欠你什麼,算起來應該是你欠我。」

    「我跟你交往的期間都是真心的,反而是你還三心兩意,玩弄我的感情,我當初甩掉你也只是剛好而已,所以嚴格來說.你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跟我說我欠你一個道歉,欠你一份人情,恐怕是大錯特錯了……」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量,讓元雅以為自己的下巴將要被他捏碎了,「我們互不相欠了。」

    元雅發現自己的嘴唇是那樣的干.心是那樣的冰冷,雙腿是那樣的無力,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的自尊心支撐著,恐怕她真的會被他無情的話給打倒。

    白靜南深邃得宛如星子的眼眸專注的凝視著她,她絕望的想要從他那雙眼中找到一絲的仁慈,卻發現只有一片冰冷。

    「你真的不應該來的,來了只是會讓事情更糟。」他沙啞著說,那神情、那口氣充滿了對她薄情的怨懟。

    看著他眼底的怨恨,元雅恍然大悟。

    「所以說,如果我沒有來求情的話,你還有可能會放過元秀一馬,但是我來了,喚醒了你的怨恨,所以元秀是逃不過這場官司了?」她微帶著苦澀的口吻說著,神情有著瞭然。

    那她還需要苦苦哀求他嗎元雅輕揮開他的手,轉身便要離開,卻被他伸手抓住。

    「要去哪裡?」「我不會放棄任何救我弟弟的機會,既然你這邊無法高抬貴手,那我去求別人。」「不會有別人的。」他無情的斷絕她所有的希望.她猛然轉頭瞪著他,「我就不相信沒有人會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沒罪的人就是沒罪,一定會有人……」「誰敢得罪牡丹樓他的話。」讓她無法開口.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轉身繼續走。

    她會自己想辦法救元秀的。

    「告訴我,你跟我交往的時候是真心的,還是只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聽到他的話,她碰到門把的手停住,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告訴我真實的答案,不允許有任何的欺騙,也許我就會考慮你的提議撇銷告訴。」

    元雅緊緊握著冰冷的門把,實在很不願意想起十年前那段悲慘的回憶,可是這又是唯一可以救元秀的機會……「我不想欺騙你,當初跟你在一起,我……很感謝你。」

    然後她便轉動門把,打開門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個不應該再見到的男人。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4 AM

第二章

    她還是搞砸了一切。元雅站在家門口.卻不敢踏進去,因為她無法面對養母期待的目光,告訴她,因為自己當初的罪惡,而毀了她親生兒子唯一的機會。可是她有什麼錯?她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十年前,當她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而痛苦不已,甚至想不顧一切破壞他們,幾乎要變成一個面目可僧、醜陋的人。

    就在她天人交戰、內心掙扎的時候,她選擇了突然跟她告白的白靜南。

    本來她只是希望可以抓著白靜南,分散一點自己因為愛不到的痛苦.所以自己算是利用了他。

    跟白靜南交往的時候,她很戚謝他,因為他對她的真心讓她稍微從那份無解的感情漩渦裡解脫了點。

    當她發現自己開始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情感,不單只是利用的時候,卻被他無情的拋棄了。說實話,被拋棄的時候,她哭了,哭得驚天動地。

    就算知道自己喜歡的男生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她也只是強迫自己笑笑的給予祝福,然後躲起來自己偷偷的哭。

    可是當她被白靜南拋棄時,她卻足足哭了一天一夜,連想要躲起來哭都沒有辦法,眼淚就是這樣不斷的滾落,讓身邊的人全看光了她悲慘的樣子。

    當時她真的覺得這是自己自作自受,是報應,是她壞心眼的現世報。

    後來她沒有機會再哭泣了,因為她的家庭發生巨大的變化,失去一切的她當然也沒有辦法再念昂貴的學校,而轉到普通的學校。

    從此,那高高在上的貴族學校,裡面認識的少爺、千金全都在一夜之間離開自己的生命,而她就像是十二點鐘過後就必須離開皇宮的灰姑娘,恢復自己髒兮兮的平民生活。

    她當作自己已經死去.那個為了無聊的情感而在那邊庸人自擾的陳元雅已經死去。

    現在的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努力工作,不想情愛那種煩人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元秀的事情,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白靜南。

    不過就算遇到了.也無濟於事,她依然是那個沒有能力可以改變一切的笨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命運牽著鼻子走,卻無法讓自己或是身邊的人幸福。

    難道……一切真的都沒有辦法了嗎她緊緊的握住拳頭.不甘心就這樣棄械投降。

    不!憑什麼要她就這樣放棄?她又沒有錯。

    當初跟白靜南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確是對他忠實的,也沒有做出任何讓他丟臉的事情,甚至她很努力很努力要讓自己只看他一人.反而他還不只跟她一個人,還有跟其它一些女生糾纏呢對!她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他。

    如果他埋怨她沒有很愛他,那他不也是所以再怎麼說,他依然要負擔比較多的責任,因為是他開口先甩掉她的。

    不管她是不是太過自私蠻橫或是霸道,他都欠她一個道歉。

    而這個道歉,她勢必要討回來,就算是……不擇手段。

    於是元雅又來了,這次她沒有讓任何人通報,自己偷偷的溜了進來。

    她抱著一定要讓白靜南撇銷告訴的決心,沒有成功,絕對不會罷休的。如果說她認為自己這十年來已經是重生的陳元雅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證實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是躲在飯店的廁所裡等待工作人員巡視過,都下班之後,才溜到龍門前。

    她仔細聽著,如果不是有輕微的聲音,她會以為裡面沒有人了。

    她嘗試著轉開把手,很訝異居然沒有鎖住,她認為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個好機會。

    進入屋裡.她發現屋內一片黑暗.如果沒有從落地窗外灑落進來的皎潔月光,恐怕她會在這片漆黑裡面跌個狗吃屎。

    屋裡安靜得像是墳墓一樣,跟之前那股明亮完全不一樣。

    她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眼睛逐漸適應黑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左邊方向傳過來.元雅轉頭一看,訝異的發現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不是別人,就是白靜南。

    她被抓包了嗎當她像是石化的雕像一樣定在原地的時候,卻見到他緩緩的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是在叫她嗎?元雅偷偷的瞄了一下身後,並沒有其它的人,那肯定是在叫她了。

    「快點過來啊!難道你不知道讓客人等是很不禮貌的嗎?」不耐煩的口氣顯露出他有些不對勁。

    客人?元雅不解,卻在空氣中聞到了酒昧。

    他居然會喝酒隨即她便覺得自己很好笑。十年了,他都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當然可以喝酒。

    「過來。」

    他簡短的命令讓她整個人忍不住震了一下,心臟差點跳出來。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勇敢面對了。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走到床邊,才想開口,卻被他冷冷的打斷。

    「我真的喝醉了,居然把高級應召女郎看成了那個害羞的小木頭。」他微醺的黑眸裡有著貪婪的驚喜。

    小木頭?誰啊?她嗎一下是小鴨子,一下是小木頭,這個男人到底在心裡替她取了多少幼稚的綽號?元雅有些不滿的想著。

    「不過也好,我一直都夢不到你,今天終於夢到你了……」「啊?」她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就被他抱過來壓在身下,害她差點無法呼吸。

    「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像是被燙傷一樣,紅得不得了,想推開他卻又被他摟得更緊。

    怎麼不聽話?要是你今天好好的讓我滿足,讓我開心,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略帶冰冷的唇不斷的在她的臉上親吻著,逗得她覺得自己彷彿被小狗洗臉一樣。

    「真的?」她喘息的問著。

    當然,我一向說到做到。

    突然間.有個計劃在腦海裡形成如果她就這樣閉上眼睛任由他為所欲為,醒來後就可以用這一點來威脅他……自己居然會想出這種惡劣的手法.讓元雅忍不住感覺到一陣罪惡感,但是她很快的甩甩頭。

    這也許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她一直想要報答養母的恩情還有元秀對她的姊弟之情,如果她讓人抱一次一而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如果不是十年前兩人都未成年,她絕對會被白靜南吃光光的。只是晚了十年而已。

    元雅緩緩的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正在作一場夢,等到夢醒了之後,一切都會過去的.她不但可以回報養母的恩情,而且一家三口繼續幸福快樂的過日子。

    應該很快就會過去的。

    當她還在晃神的時候,突然間,她被人一把捧住腦袋瓜,一個霸道的唇狠狠的吻住她。

    她嘗到酒味,感覺到屬於他的氣息再次包圍著她。

    這並不是兩人的初吻。

    她想起十年前兩人笨拙卻真誠的在杏花樹下的第一個親吻,那是她的初吻,讓她一輩子難忘。

    十年後……依然難忘。

    他的唇自她的頸項往下滑,滑出一道灼人的熱痕,令她全身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雅雅……」他充滿感情的呼喚讓她的難受減輕了一點。他拉扯著她的衣服,露出白色的蕾絲胸罩,完美的包裹著她的胸部,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性感又純真。

    他的大手隔著胸罩揉捏著她的渾圓,並且不斷的在上面親吻著,陣陣快感讓她覺得很舒服。

    接著他熟練的將她的胸罩解開,白嫩的少女酥胸立刻彈跳而出,宛如剛出爐的包子一樣,上面點綴著兩抹嫣紅,在雪白的乳峰上微微的顫抖著。

    他像是看到美食的淫獸一樣,低下頭舔了舔那顫抖的小蓓蕾,引得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震。

    「你……慢一點……弄疼我了……」元雅紅著臉想掙扎,卻被他按住.雙手分別擄獲著她胸口的滑嫩,不停的愛撫玩弄著。

    不可思議的,她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居然因為他的挑逗而消失。

    當她以為這樣已經是達到極限的快感時,從雙腿之間傳來的歡愉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啊!」原來他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雙腿之間探入,隔著薄薄的布料探索著被保護得好好的神秘花園。稚嫩的花瓣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強烈的刺激,她伸出手抓著他的手臂.想阻止他,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

    他霸道的手指依然固執的透過薄薄的布料找到了動情的小花蕊,並且壞壞的輕搓慢揉著。

    元雅感覺到全身像是被火燒一樣,好熱卻又是難以承受的舒服。

    突然間,她感覺到雙腿之間有個好燙的東西抵著,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早已經一絲不掛,而抵著她的,竟然是他的……她死命的瞪著那根不像話的碩大。

    如果真的讓這東西進來,以他還是酒鬼的狀態,絕對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更不要提對她憐香惜玉。

    不!」她會死的:

    當她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壓力不斷的往自己的身體襲來,她想掙扎,卻被他的雙手還有身體壓得緊緊的。

    「等……等一下……」她後悔了。

    反正他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她只要做個樣子就可以了,不需要真的陪他做完全場。

    「不要……」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樣,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冷冷的說:「不要、不要,你對我總是說不要,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靜南?」她有些訝異的望著他泛紅的眼睛。

    他清醒了嗎?他認出她是誰了嗎「那個男人嗎?你從來想要的就是那個男人,從來就不要我。」他像是已經無法忍受般抓著她的肩膀大聲的怒喊著,「放開我……」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它,她必須阻止他。

    休想。

    「啊!」來不及了,他已經進來了。

    好……好痛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稍微恢復意識的時候。

    發覺到自己的雙腿大張,一個火燙又堅硬的東西不斷的她的體內抽送著。

    她咬著紅嫩的下唇,承受著自己的初次。

    「好痛……」低泣聲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從她的口中逸出,他囂張的慾望急劇的在她的雙腿間抽動,帶來陣陣像是要撕裂她般的痛楚。

    「雅雅,不要哭、不要哭……」他不斷在她漲紅的小臉上親吻著,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的哄著她。

    「放開我……」她想要掙開,他卻抓得很緊,彷彿害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了似的。

    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著,在他的親吻還有喃喃低語下.她的腦袋逐漸發昏,任由若他不停的刺激著自己的情慾。

    舒服的呻吟才剛出口,就被他的唇霸道的佔據,她的鼻息之間都是他的男性氣息。

    當然還有酒味,讓她幾乎也醉了。

    兩具赤裸的身體互相的交纏著,細細的汗珠、瑣碎的呻吟、狂亂的擺動,將四周凝化成十分曖昧又淫蕩的氣氛。

    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被那痛楚給麻痺。

    的時候,卻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狠狠的貫穿,在她的體內盡情的釋放。

    見到身邊的男人滿足的倒頭大睡,元雅放任自己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麻木的瞪著天花板她全身又酸又痛,尤其是雙腿之間,讓她更是無法欺騙自己。

    誰說第一次是美好的?也許會是,但要是遇上一個酒鬼就別奢望了。一切終於還是挽救不了。

    而既然已經做了,只好硬著頭皮做到底。她緩緩的起身下床,從皮包裡找到手機,然後將鏡頭對著床上赤裸的男人,按下照相鍵,眼淚忍不住的默默滾落下來。勒索計劃已經完成,元雅應該馬上轉身離開這個地方、這個男人,但是她沒有,她只是默默落著淚,將自己窩在他的懷裡,將頭靠著他強壯的手臂,一如十年前那些日子一樣。

    只要她傷心難過.他就說,要哭到我懷裡哭,不然在其它人面前哭的話,會被笑。

    所以她每次都躲入他的懷裡哭,因為她不怕他笑,不怕讓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讓他看到。他也不會說任何安慰的話,只是任由她哭濕他的衣服,只是用他溫暖強壯的手臂擁抱著她。

    好懷念……元雅閉上眼睛默默的落淚,發現這十年來的委屈跟寂寞,全都被這個熟悉的擁抱給擊敗了、一如潰堤的海浪一樣,不斷的襲向她,終究將她淹沒。

    就在她哭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時,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她。

    元雅驚慌的睜開眼睛,發現他並沒有醒過來。

    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雅雅,不要離開我,求你……」他無意識的重複著這一句話,聽得她的心都碎了。傻瓜、笨蛋,她不值得他如此執著,他為什麼連在睡夢中還要這樣緊抓著不放她顫抖的將手緩緩的伸出去,也將他輕輕的抱住,埋首在他的胸口啜泣著。

    靜南,對不起,我從來就不想要傷害你的,請讓我任性最後一次吧!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只愛你,一定會的。元雅在心中說著。

    她已經醒過來了,卻不敢睜開眼睛,只是感覺到全身像是跑完馬拉松一樣的酸痛,更慘的是,她忘記要落跑不過恐怕已經來不及了看樣子某人醒得比她還要早,她錯失了可以偷跑的機會了。

    他那樣冰冷,像是要穿透她整個人的目光,讓全身只有蓋著一條被單的她只能更加將自己包得緊一點。慘了,她居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比他還要晚,根本沒辦法偷偷離開,她實在是不適合做仙人跳的那個誘餌。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沙啞卻難掩冰冷的聲音冷冷的迴盪在這間大房間裡,沒有辦法再逃避了,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坐在床邊沙發上的男人。

    從窗外微亮的天色可以隱約知道現在還很早,但整個人半隱在陰影中的男人應該已經醒過來很久了,因為他旁邊的桌子上有了一堆小小煙頭山。

    看來,這將會是一場痛苦的交涉。元雅突然有種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就這樣奪門而出,然後躲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你真的變了很多,居然會用這種方法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嘲諷的語氣裡似乎有著一絲苦澀及敬佩。

    她卻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做出什麼很值得敬佩的事情,不過就是臨時想出一個仙人跳的戲碼,甚至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很卑鄙。

    但是為了回報養母的養育之恩,她會怎樣都無所謂,要被他看不起或是怨恨也都沒有關係。

    「我想,你不會白白就這樣讓我玩了,有記得留下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嗎?」他像是經驗老到的師傅一樣,細細的詢問著.俊美的臉龐佈滿了令人畏懼的冰霜。

    「我已經用手機照下了昨天晚上的一切,不用費心想要搶我的手機毀掉,因為我已經將內容傳到你無法知道的地方。」

    為什麼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是因為她看到他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的變得更加冰冷嗎?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良心正快速的逃離自己吧原來人還是會因為環境、經歷而有所改變的啊!現在她深深的明白了。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終究也是會出賣自己,無論是良心還是身體。

    「說吧!想要什麼?」他的語氣難掩一絲嘲諷,那副冷笑的神情毫不保留的帶著施捨。

    原來自己到頭來還是佔了下風,成了被他施捨的對象。元雅不甘心的想著。

    但是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誰教她對感情總是那樣的貪心,那樣的難以割捨。

    對那個人如此,對這個人更是如此。

    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想要的很簡單,只要你找出真正的元兇.還我弟弟一個清白,不要告他,毀了他想要成為牡丹樓大廚的夢想,我就會把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一切都銷毀,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那一雙漂亮得不像話的黑哞宛如獵鷹一樣緊盯著她不放。

    「真的可以銷毀嗎?你失去的可以再回來嗎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就這樣就這樣不大哭大鬧要我負責?」他殘忍的逼問著。

    他冷冷的眼眸殘酷的掃過了床上點點紅花,清清楚楚的提醒了她昨天出賣了什麼。

    不需要。

    「我答應你謝謝。」那她現在應該要離開了,她緩緩的站起身,等著他紳士的離開,卻發現他動也不動,甚至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神情帶著一絲的嘲諷,以為她會尖叫著逃跑嗎?她什麼都沒有,剩下的只有一絲的尊嚴。

    她沒有其它女子會有的羞怯,彷彿在他面前穿衣服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他除了深邃的眼眸更加黯沉,並沒有任何大驚小怪之舉,像是他有這個權利可以欣賞她的一切。元雅穿整好自己的衣物之後,便往門口方向走動。哪知才走動一步,雙腿之間的疼痛就讓她差點軟腳。

    「我在床上一向很勇猛的,上我床的女人下了床都會軟腳的。」

    身後傳來冷冷的嘲諷,是那樣自大又下流。

    元雅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走離這個房間.離開這個總是讓她覺得自己未來會很淒慘的男人。

    雙腿間不斷傳來又酸又疼的痛楚,提醒著她失去了什麼。

    失去的清白可以讓她對自己這些年來承受的恩情有所回報,她,無悔,因為她很開心可以幫身邊愛她的人做些事情.她可以承受的。

    而且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再碰情愛,只想就這樣平凡的度過一生。如今再次碰到他,把自己給了他,也算是沒有虧欠他了。

    但是再次被唉回的惡夢,再次進入她生命裡的惡魔,肯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這才是讓她擔心害怕的。

    不會的。元雅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不懂人世,只戀情愛的千金小姐了。

    她的心已經承受了無數現實所帶來的傷痕,而那些傷痕會讓她變得更加堅強,他,只會是過客,一如十年前那樣,沒有什麼。昨天的一夜情,她會很快就忘記的。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5 AM

第三章

    事情終於平安落幕了,彷彿一開始就沒有發生過那樣,所有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平常單調元秀很開心自己居然還可以繼續留在牡丹樓,繼續他努力要成為大廚師的夢想。他隱約知道這份希望是元雅犧牲所換來的,但是他保持沉默。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元雅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姊姊僅存的自尊,還是他自己,總之.他就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絕口不提這件事。

    至於林秀蓮,因為獨子平安無事.難免多了一點愧疚感,所以對元雅比以往更加的好。

    但是這對元雅這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來說,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有時候元雅真的覺得自己太不知足了,有人對她好,自己居然還嫌棄。

    小雅,你忙完了嗎喔!快好了。」元雅對著同事露出一抹像月光一樣的微笑。

    「好啊!」元雅沒有反對,乖巧的回答.雪如走到她的身邊.幫她整理剩下的工作.「我來幫你比較快。」

    「好.謝謝。」兩人一起加快手上的工作,將客人的數據入文件。

    元雅很喜歡這份工作.婚姻介紹員,顧名思義就是現在的紅娘,替那些無論是因為忙碌還是不善交際應酬的男女牽紅線。

    公司規模並不大,只有雪如,她,還有另外三個同事.外加一個管理她們的主任。薪水不多.需要拉業績,撮合成功的情侶越多,就可以得到紅包還有公司的獎勵。

    在其它人看來,這是個沒有什麼野心的工作.但是她喜歡這份工作。

    客人抱著想要找個伴的期待心理走進這裡,看著一張張照片,根本還沒見到面.就已經害羞得滿臉微紅。而第一次接觸成功得到那些客人興高采烈的感謝,會讓元雅跟他們一樣開心,若是失敗的話,元雅也會更加努力的替他們尋找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或天女。

    最讓她感動的,便是收到喜帖的時候。

    拿著新郎新娘擁抱拍照的喜帖在手裡,都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真愛的!單純、甜蜜,沒有任何雜質的真愛。工作一做完,元雅馬上就被雪如拉著往外跑。

    「雪如,不要這樣跑,我穿高跟鞋……」還有她身上初夜的痛楚還沒完全消失。

    「當然要快啦!我一想到今天可以吃到人間美味,就恨不得我有十個大肚子可以裝。」

    愛吃美食的雪如一聽到有人請客,百分之兩百是抗拒不了誘惑的,而要是請客的地點是她愛吃的餐廳,她就會像是一頭在草原上看到美味的羚羊,一定要追到手的獵豹.「

    這麼開心?今天是要去哪問吃?吃什麼韓國烤肉?日式料理?」元雅忍不住感染了她的喜悅,笑著問。

    「都不是。」雪如將元雅塞入招手而來的小黃,自己也迫不及待的上了車,「說到吃,最好是吃有五千年文化熏陶研發而成的中國料理。」

    元雅聽到這句話,嘴角的微笑僵住。

    不會吧隨即她便聽到雪如大聲的對著司機先生說:

    麻煩你.到牡丹樓。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她以為自己會被認出來。

    結果沒有。她以為他會在。結果也沒有。悄悄的觀察四周之後,元雅一顆吊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

    牡丹樓不是只有這一間,這一間只是分店,總店在天母。

    就算是總店,身為高高在上的總裁也不可能會窩在牡丹樓,更不要提牡丹樓只是附屬在五星級大飯店裡的餐廳。

    因為放下了心,所以當雪如不斷的在她的杯子裡倒水果酒,夾很多好吃的菜給她.她都沒有拒絕。

    美酒、佳餚,親熱的友情、熱鬧的氣氛,讓元雅開心的多喝了幾杯,未料水果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小雅,再去唱歌要嗎元雅搖頭,「不行了.我已經醉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這樣啊!好吧!我幫你叫出租車,嗯嗯!」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不能在路邊隨便就招出租車,所以雪如打電話叫出租車,這樣也不用擔心元雅會被載到不知名的地方。

    「小姐,要去哪裡?」元雅一聽到司機催促.有些手忙腳亂的從皮包裡翻找著家裡的地址。因為自己的記性不太好,老是無法記住剛搬的新家地址,細心的元秀剛好在學印名片,就印了一張有記載新家地址電話的名片給她。

    現在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她將名片遞給司機.便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著。

    她卻沒想到有個男人也放了一張名片在她的皮包裡。

    叮咚、叮咚、叮咚!被陌生人急促的按著門鈴,白靜南火氣很大。

    管家呢?怎麼沒有去開門他工作了一天一夜,一向不輕易入眠的他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被吵醒。

    門口的電鈴依然像是催魂一樣的被按著他決定絕對要狠狠的發火。就在這時候,門鈴聲停了。他才又像是只柔順的小貓一樣,滿足的窩回他溫暖的被窩裡。哪知門口又傳來一聲敲門聲:「少爺。」

    他不想回答。

    可是站在門口的人並不死心。

    少爺,有客人找你。

    現在幾點了?叫他滾回去。

    白靜南平常冷冰冰的.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火氣,但那是因為他不是才剛下床或是沒睡飽。

    「可是……滾。」沒有睡飽的白靜南比平時冷酷、難以接近的他還要可怕。

    終於安靜了。

    他正要繼續像只貪睡的小貓一樣窩回又香又暖的被窩裡,卻又聽到門口響起敲門聲。

    信不信我炒你魷魚?」管他是不是忠心管家。

    問題是,客人現在無法滾回去。」白靜南猛然從床上跳起來,決定不管來的人是誰,他絕對不會給好臉色看。他用力打開門,惡狠狠的瞪著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老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受過專業訓練還是已經看習慣了,面對白靜南跟平常溫文儒雅,宛如月亮的優雅氣質完全不一樣的凶狠猙獰的神情時,管家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

    管家輕退了一步,而坐在地上靠著管家小腿的人,一失去靠山,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往後倒。

    白靜南原本想要發火、想要咬人,一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誰時,怒火居然奇跡似的緩緩退去,難掩心跳加快。

    管家看到他的眼神。更加確定這個客人今天晚上是不會滾回去的。

    「一個司機將這位小姐載到這裡.說是小姐給他的名片。小姐醉成這樣。還有少爺的名片,我想應該是少爺認識的朋友吧?」名片是他偷偷寒到她的皮包裡的.什麼原因他也不知道:

    「要她滾嗎?」管家輕聲的問。

    「你滾.」簡單的命令之後,白靜南馬上抱起地上軟綿綿的人兒,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力的將門關上。

    管家靜靜的注視著被甩上的門,整理出一個結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壓制少爺可怕起床氣的寶貝。

    對了,這樣稀世的寶貝.是不是應該要跟老爺子通報一聲怎麼醉成這樣?白靜南靜靜的躺在元雅的身邊.感覺到剛才濃厚的睡意已經消失無蹤。也不過是一天沒有見到她,他發現自己居然會這麼想念她。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渾身都是水果酒的味道,又香又膩的,白皙的臉龐泛著紅雲,看起來真的是個小酒鬼,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酒鬼。

    他輕撩起她散落在臉龐的長髮,心裡有一絲酸苦。

    他本來以為這頭長髮是為了他留的,如果他可以這樣自欺欺人就好了,但是他卻無法辦得到,因為他很清楚她的長髮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留的。

    還沒有剪掉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是她還眷戀那個無情的人嗎不是說小孩子的感情都只是兒戲,不可能會是一生一世永遠不會改變的真愛嗎?那為什麼她到現在依然執著?而他到現在也仍然不改那一天,他無聊的躺在學校的杏花樹下。校長像是怕人家不知道這裡是學校,而學校的代表花就是杏花,所以在校園裡種滿了杏花:當他舒服的快要進入夢裡時.卻聽到一聲聲很可怕的聲音,像是想哭又逼自己要忍住的那種聲音。現在想想,如果當初他就這樣睡著了,也許就不會愛得這麼辛苦了。但是命運就是這樣愛捉弄人,他不但聽見了,而且還看得很清楚。

    入眼的是個像是雕像一樣佇立在杏花樹下的小女孩,此時一陣風吹拂過,將樹上的杏花吹散了些許,漫天飛舞的花瓣似雨一般飄散在她的四周,那長長又柔軟的長髮隨著花雨飄動著。

    她含著淚望向他,跟他視線接觸的剎那,那似乎想要忍耐卻又無法忍住的淚水終於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的從那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滾落下來。

    那一瞬間,他的心頭居然沒來由的狠狠一揪。

    從來沒有一個人的眼淚可以這樣讓他難受,緊握著的小手、顫抖的身子,都讓他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緊緊抓住似的。

    那一抹嬌弱的身影,在花雨飛舞的午後,就這樣狠狠的打入他的心,從此他的靈魂就再也永無寧日。

    「雅雅……」他沙啞的呼喚著這個依然能讓他顫動的名字.「十年了,你還會為了那個人哭泣嗎?又或者也會因為恨我,而為我落一滴淚水他的大手充滿憐惜的撫摸著她可愛的小唇。

    她並不是那種一眼就會令人驚艷的大美人,甚至後來兩人在一起的那段短短的時光裡,她也常常用著憂鬱悲傷的神情面對他,但是他就是無法抗拒她那雙含著汨光、不自覺哀求著他救她的眼眸,還有老是不願意討他歡心的倔強性子。

    就算他突如其來的開口要求她跟他交往,她也不會因為他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開心的同意。

    相反的,他很清楚自己這份愛情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無情,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她答應當他的女朋友,只是為了逃避.還有她想利用他來報復那個人。

    「真的,雅雅.當你點頭的剎那.我真的很開心,我真的不在乎你心裡有另一個人,因為我相信我可以把你搶過來,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一定可以得到你的心。」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唇,沙啞的低語著.「可是我低估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對你有多麼強烈的佔有慾,我無法忍受我好不容易安撫,稍微治癒了你所受過的情傷,讓你露出開心的笑顏之後,那個男人一出現,就輕而易舉的毀了我辛苦的一切,而你又會再次不開心、難過,把我冷落在一邊。」

    他狠狠的吻住她,將內心的怨鄴及憤怒,在她紅嫩的唇上發洩,強烈的疼痛引來她一陣抗議。

    「好痛……」酒醉的她本能的推開了他,嘴裡不知道念了些什麼之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睡著。

    「所以我想傷害你?」他伸手輕輕的圈住她纖細的脖子,「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太幼稚了,居然想到如果我殺了你,這樣你那雙老是注視著遠方,不知道神遊到哪裡的眼睛,是不是就會看我了,是不是就會永遠都屬於我了。」脖子上的壓力加重,元雅感覺到不舒服,她眉頭糾結,呼吸變得急促,雖然還閉著眼睛,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有了反應。

    ……他突然緊緊的抱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還是想她、要她、愛她。

    就算他恨不得殺了她,讓她永遠都屬於自己,卻還是捨不得。

    如果老天爺將她再次送回自己的生命裡,那他就不會再任由她離自己遠去。這一次,他絕對要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靜南。」一聲訝異的呼喚像是炸彈的引信。瞬間將他僅存的一絲理性炸開,他惡狠狠的瞪著已經被掐醒的女人。

    「白靜南,你瘋了啊!快點放開我。」

    不要再叫我放開你了。

    「啊!好痛!」她的脖子被抓得好痛,如果下一秒會被他捏碎,她也不會有太大的訝異。

    我就是放開了你,這十年來,我過的是怎樣可怕的日子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陳元雅,你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你這樣玩弄我的感情很開心嗎?」「我沒有要你這麼委屈,你不開心、不喜歡可以放開我,讓我走。」

    「不!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他用力的將她拉入懷裡,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裡一樣緊緊的抱著。

    「不要這樣……」她伸手一揮,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他俊美的臉上立刻浮現手掌印。

    她的手掌整個麻掉,看到他鐵青陰沉的臉色,她忍不住顫抖。

    怎麼辦?他生氣了,會不會打人像他這樣一個從小就被捧在手掌心的貴少爺,是不可能有人捨得打他的。

    白靜南憤怒的眼神見到她眼底難以掩飾的顫抖及恐懼之後,凶狠的火焰猛然的消退了。

    「你走吧!」他說完便別過頭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是喉嚨卻像是卡住什麼東西一樣.怎樣也說不出口。最後她只能狼狽的往外衝,快速的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他默默的捂著發疼的臉頰,就這樣保持不動。他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多久,只知道再如此下去,他一定會死掉一心碎而死。

    真的不應該喝酒的。元雅頭痛的站在複印機前面,感覺到腦袋裡有鬼太郎在打鼓,簡直是熱鬧非凡。還有那個想趁她酒醉掐死她的男人,她怎麼會主動送上門去給他機會掐自己?她想得頭更痛了。

    「小雅,有個客人指定要你替他挑選相親的對象.」雪如在門口探出了一顆腦袋瓜,一好。」她手上的案子剛好結束。

    恭喜黃先生跟林小姐成了一對美好的姻緣,而且決定要在下個月就結婚,元雅開心的收到了喜帖還有一筆獎金。

    不要再想了,反正她打了那個男人響亮的一巴掌,依照她對那個男人高傲的自尊心的瞭解,她應該是不會再見到他了。除非這十年來,他改性子了。元雅維持著開心的微笑離開辦公室,走向另一個房間,裡面有幾個人在被隔開的小空間裡接受其它同事的詢問,開出想要的另一半的條件及希望。

    每個同事都有一個自己專屬的空間,她也有。

    而且每個空間都可以隨自己的喜好點綴、裝飾。她喜歡做布偶,尤其是新娘子的布偶,所以她在自己的小空間裡擺著許多可愛的新娘子布偶。

    本來她不會覺得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有什麼奇怪的,因為這裡本來就是要讓世間男女尋求到真愛,擁有婚姻的地方,有新娘子布偶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如果在這其中擺了一個一身黑色名牌西裝.手上有著一本看不懂書名的英文書,優雅的神態宛如尊貴的國王降臨,坐在白色蕾絲裝飾的沙發上,被四周可愛的新娘布偶包圍著……他像是全天下新娘唯一的新郎一樣,獨一無二。

    相信只要他點頭,全世界從出生到八十歲的女人都會高喊「我願意」。然後嫁給他當新娘子。

    元雅愣在原地,訝異的想著,這個男人真的改性子了。

    感覺到她的目光,白靜南緩緩的抬起頭瞄了一眼,又伸手翻了一頁書,口氣冷淡的問著,「怎麼?沒見過客人還是沒見過男人?」元雅像是從美好的幻境中狠狠的被打醒。她怎麼會忘記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是史上最完美的白馬王子,可是一旦開口.卻又化身為最惡劣的大魔王。

    她強迫自己不要轉身逃跑,走到位子上坐了下來,像是專業人士般的打開手提電腦。

    白先生今天到我們婚友社不會是想相親吧「不可以嗎?」他一出口儘是挑釁。

    雖然他的神情並不是猙獰或是凶狠,相反的還平靜得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他在不爽,他在報復。

    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前女友,對他這點瞭解還是有的。

    不過找前女友替他找結婚的對象,這個男人的幽默戚還真是有夠黑色。

    「當然可以。」她繼續低頭將配得上他條件的女客人數據調出來,然後又問:「白先生想要的對象有什麼特殊的條件嗎?」「有。」

    「請說。」

    「要很固執。」

    「固執」、「很囂張。」她無言。

    還會甩我巴掌。

    你……還要會對我使出仙人跳那種下流的手段。

    她本能的想往後躲,卻被他橫過來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近。

    元雅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有一股咖啡的香味。

    「還要有能耐讓我拋棄她十年後卻無法忘記,想了她十年、恨了她十年的女人。有沒有這種條件的女人?有的話,可以介紹給我認識,我馬上娶她。」

    她冷冷的甩開他的手.用力的關上手提電腦.這種人很抱歉,沒有,請你到別間婚友社尋找吧她起身想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拉過來,整個人跌入他的懷裡。

    「白靜南.你要做什麼?」他像是在抱心愛的娃娃一樣,緊緊的抱著她,一手狂妄的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龐,「雅雅,要怪就怪你不該再出現我的眼前,你應該要在看到我時,就逃得遠遠的,為什麼你會這麼傻,不懂得逃。

    「我何必逃?是你對不起我,從來就是你對不起我,我沒有對不起你。」

    她耍賴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反正現在算一算,她還是吃虧,所有的便宜都給他佔盡了。

    「你說的是身體,但是你的心呢?」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沒有回答他。

    「十年前的我很高傲.我一旦決定要一個人.我就要絕對佔有她的身心,每一時、每一個部分都要屬於我、都該屬於我.如果沒有辦法的話,我會選擇無情的捨棄,然後永遠不再想起。」他沙啞低喃的說著,親暱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不在乎她蒼白的臉、顫抖的身子。

    但是十年的孤單寂寞讓我終於明白,我不該這麼貪心的,如果我當初可以不管你的心,只留住你的人,也許這十年的相思之苦就不會這麼難忍了。

    「你不要說得好像你很愛我,沒有我會活不下去似的。」她嘲諷的說著,卻發現他沉默不語.注視著她的眼睛竟然充滿了哀怨及悲傷。

    是啊他說出口的短短兩個字,讓她整顆心像是被人狠狠刺入一刀。

    她瞪大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漂亮尊貴的男人,彷彿自己從來都沒有認真的看清楚他的模樣。像是他愛了她不只十年,像是他等待著她幾乎一輩子.而她卻殘忍無情的裝作不知情,還惡劣的嘲笑他。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就是他拋棄她,這件事全校的師生都知道,為什麼過了十年後居然大翻盤,說負心的人其實是她。

    「嫁給我吧!」

    「啊?」

    「我想要有個優秀的繼承人,所以……」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因為訝異而微張的小口,吻到兩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先要找個合格的妻子。」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7 AM

第四章

    所以說,真的不能做壞事。她現在就是標準的「惡有惡報」了。本來她可以拒絕白靜南這個變態男人那種破天荒的求婚,卻因為她當初拍下他在床上淫蕩的照片時,沒有注意到把自己也拍進去了,結果成了被反擊的有力證據。

    她交給他這些證據的時候,沒有仔細的檢查.也沒有親眼看到他銷毀,如今被反將一軍。

    現在可好了,不只怕照片被公開.更怕被養母看到,萬一讓養母知道她居然用這麼惡劣又犧牲的手段換取元秀的未來,養母會有多麼傷心加上他開出了很豐厚的條件,讓她可以好好的報答養母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還保證如果她乖乖的當白家的少奶奶,元秀這個小舅子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

    這麼好的交易有什麼好拒絕的?她又有什麼條件或是資格拒絕?嫁給白靜南跟嫁給其它人有什麼不一樣?而且她的好歸宿可以讓養母跟弟弟脫離貧窮,讓養母不用再辛苦的替人家洗碗,弟弟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這些全是她希望可以帶給他們的。

    又是白靜南。她歎了口氣,為什麼每次在她遇到絕境,幾乎要無能為力、心灰意冷的時候,都是他出來改變了她的命運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承認,她也許真的是很惡劣,老是利用他:

    如果說以後她過得不幸福,那也是老天爺給她投機取巧的懲罰,懲罰她想要一步登天。

    她靜靜的坐在新房裡,身上價值百萬的新娘禮服還沒有脫下,她緩緩的看著梳妝鏡裡那嬌媚動人的新娘子,心裡真是百鳳交集。

    爸、媽,女兒終於結婚了,雖然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雖然她出賣了自己換取報恩的機會,但是她不會後悔的。

    她沒有跟養母跟元秀說她結婚了,因為她心裡總有個預感.這個婚姻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面臨離婚的下場,越多人知道只是會讓她更加難堪而已。

    再說,他也沒有任何親人來。

    整個婚禮只有他們兩人,但她依然是公證結婚裡禮服穿得最貴的新娘子,不但惹來其它新娘羨慕的眼光,尤其是當她們看到新郎的時候,眼神裡更是參雜了一抹難以猜測的光芒。唉!十年前她就已經在全校女生的身上感受到這種炙人的目光,沒想到十年後依然難逃……不!應該說要待在白靜南的身邊,就要有被其它女人用羨慕又嫉妒的殺人目光射穿的心理準備。

    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她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她從鏡子裡看到一抹熟悉英挺的身影堅決的走向她。

    白靜南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深的注視著眼前如此嬌媚可愛的新娘。

    在那一瞬間,他真的感受到當新郎的喜悅。

    他蹲在她的面前,緊緊的牽起她的手。

    他看著自己大手中的纖纖小手,忍不住將它們全都包住,然後抬起頭望著她泛著紅雲的小臉.「雅雅,我終於娶到你了。」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彷彿訝異著他會說出這句話。

    但是他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便抱著她,深深的吻住她。

    他起身看著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國王一樣命令著,「替我脫.」

    她很想跳下床,然後狂奔出去.永遠都不要回來,不過恐怕是妄想。他一定會天涯海角追到底的。既然都已經結婚.兩人是夫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半跪在床上.伸手替站在床邊的他脫下衣服,沒有忽略他的目光始終灼熱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是熟透的西紅柿一樣。

    「現在換我。」他將她身上的結婚禮服脫下.露出白色蕾絲的內衣,還有那早已經泛著紅暈的肌膚,看起來是那樣晶瑩剔透又惹人憐愛。

    他一把扯掉她的內衣.雪乳立刻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猴急了?她想開口斥責,卻感覺到胸口一陣酥麻。

    「啊……」一股強烈的觸電感令她忍不住叫出聲,酥胸被他揉捏得微微發紅。

    在雪丘中央的小點如熟透的紅梅般,引誘著男人好好的、細細的品嚐,他緩緩的伸出舌頭舔弄著。

    一股強烈的震撼遍及她的全身,小蓓蕾也控制不住的挺起……他直接的攻擊讓元雅有些難為情.所以她開始掙扎著。

    他卻不在乎,相反的,面對掙扎的獵物,更是徹底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埋首在元雅馨香雪白的胸前,用大手及唇舌肆意的佔有、侵略著。自胸口進出陣陣舒服的快感,令她幾乎快無法呼吸,又白又嫩的雪乳讓失去理智的男人更加的狂暴,他飢渴的吸吮、愛撫著她可愛的身體,她只能無力的承受著。他知道自己應該要溫柔點,可是等待太久教他無法控制的想要快點得到她。

    他必須盡快進到她的身體裡面.感受到她屬於自己。

    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然後緩緩的往下移動,到達少女稚嫩的花瓣處,她忍不住叫出聲。

    「等一下……」她羞得想閃躲,他卻已經拉開她的大腿,手指緩緩的在濕潤的細縫前來回的滑動。

    才不過幾下,晶瑩剔透的愛液便自小穴中滲出,沾染了他的手。

    元雅無法抗拒這似電流般竄過全身的快感,這和他大手撫摸胸部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是我的,我要把你變成我的。

    決定不再忍耐,他的黑眸閃著野獸噬血的光芒,雙手拉著她的雙腿放在他的肩上,然後抵著那小小的洞口,讓自己的身子往下壓。

    「等等,保險套……」她慌亂的想提醒他。

    他吻住她的唇,將她口中的話硬逼回肚子裡,更加激烈的佔有著她,像是要逼她將保險套的事情忘記。

    「全部交給我。」他邊說邊在她體內移動。

    她猶疑了一下,然後紅著臉,閉上雙眼,抬起身軀迎合著他。

    見她有反應了,他似解放的野獸般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狂抽猛送,恣意的享受著她緊緊包裹著他的慾望,那緊密濕熱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天堂一樣。

    全身如一瞬間被電流過一樣的戰慄,她感到火焰燃燒著她的身子,令她強烈的渴望著他可以給她發痛的身體得到充分滿足。

    「雅雅……我的雅雅,我終於得到你了。」

    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沒有停止在她的身上狂抽猛送。

    此刻她已經被席捲而來的高潮給淹沒,只能不斷的發出聲聲的嬌吟。

    隨後.他發出一聲如動物般的低吼,身體一陣顫抖,便將自己的種子全數射入她的體內。

    「啊!」她突然抬起頭一陣激烈的喘息,因為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裡被他滾燙的白蜜衝擊著.再次帶來了銷魂的高潮。

    激情過後,她想起身沖洗身子,卻被他一把抱住。

    「靜南,我想去洗個澡……」現在去的話,也許可以阻止受孕。

    「不准.」「可是……」「不要忘記你已經賣給我了,要聽我的話。」

    聽到這句話,讓元雅整個人從天堂狠狠的墜落到地獄,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激情的火熱中急速的冷卻,甚至感覺到無比的冷意。

    是啊!她被他剛才的溫柔所迷惑.忘記了事情的真相、現實的殘酷,她的確是個出賣自己的女人。

    而自己都這樣作踐自己了,又怎能奢望別人會尊重、疼愛她元雅像只失去自由的寵物一樣,只能被主人緊緊的抱著,落淚到天亮。

    「想去哪裡度蜜月?」難得休假的白靜南因為結婚了,所以有一個月的婚假,元雅倒牛奶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又放了下來,有些訝異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當初伺候他的管家已經被他請回老家休養了.因為他不希望有電燈泡擋在他跟元雅的兩人世界。

    不過她有點不太滿意的是他逼她辭掉工作.在家專心的當家庭主婦就好。

    「蜜月?」「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小氣到不帶你去度蜜月?」他放下手中的財經報紙,冷冷的問著:

    那種神情活像是本王難得給你這個小宮女恩寵,還不快點過來謝恩,發什麼呆呢很可惜,元雅做不來那種撒嬌的事情。

    「沒有,你作主吧!」她輕聲回答,然後乖巧的喝著牛奶。

    她能有什麼想法?她已經把自己出賣了,還有什麼資格想要度蜜月?再說,蜜月應該是相愛的人一起度過的,她跟他……一點都不相愛一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我的牛奶……」他冷著臉搶過她手中的牛奶,將她抱起來,大步的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靜南,你想要做什麼?」她整個人被狠狠的丟到床上,被他甩身體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靜南。」「不是要我作主嗎?我的決定是在床上度過我們的蜜月。」

    「什麼?」她紅著臉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他。

    安靜,開始度蜜月。

    他的唇霸道的落下.很認真的開始了兩人的蜜月。

    在貼著喜字的新房裡.衣服散落一地.幽暗的房間裡只有月光悄悄的從落地窗洩入,灑落些許銀光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粗重的輕喘聲的迥蕩在新房裡。元雅紅著小臉,笨拙的在白靜南的身上摸來摸去,想要回應他,卻又不知道要怎樣做。

    白靜南抓起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摸一通的小手.深怕她再如此摸下去,他就會提早「休息」了。

    「雅雅,我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裡.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你了。」白靜南沙啞的聲高像是好聽的情歌一樣,讓她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裡。

    「這樣子的話,你怎麼抱我?」她含羞的說出大膽的話,見到她羞紅臉的別過頭去,他忍不住撲上她,又落下一個火辣的親吻.元雅的唇柔順的回應著他的吻,羞澀的身子則是承受著他狂野又溫柔的掠奪。

    白靜南雙手略帶粗暴的在她的胸口揉捏著,在她雪白的酥胸上留下紅色的手痕,引得她輕哼抗議著。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取代弄疼她的手,紅艷的小蓓蕾被他含入口中,深深的吸吮著。

    「靜南……」元雅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連指甲深陷在他的肉裡都不自覺。

    隨即,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狠狠侵佔的地方,隨著他不斷的進出,她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樣.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樣淫蕩的一面,她忍不住用雙手掩住自己的小臉,嬌喘著。

    見到她可愛的模樣,白靜南抓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各自落下一個親吻。

    元雅的心裡暖暖的,突然間,一陣強烈的快感從身體深處湧上來,她聽到自己的口中逸出了一聲吶喊,隨即無邊的快感就像是氾濫的潮水一樣淹沒了她。看到她累得閉著雙眼、嬌喘吁吁的模樣,香汗淋漓,些許柔軟的髮絲貼上她泛紅的臉龐,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元雅沒有躲開,因為她現在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嬌軟無力.難道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欲仙欲死嗎?臉頰溫柔的撫摸,身旁溫暖的體溫,空氣中兩人呼吸糾纏著,元雅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移動,甚至想永遠都這樣窩著他,接受他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為她將所有的不幸都趕走。

    可是這個男人不是真的因為愛她.才想跟她在一起,而是要報復她,懲罰她居然對他做出仙人跳這種惡劣又難堪的手段。

    突然問,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溫暖,相反的還有一絲寒意。

    她想起身,卻又被他抓回來,再次在她的身上親吻著。

    「這一個月,你休想離開這間屋子、這張床,還有我。」說完,他便深深的吻住她,繼續下一回合的激戰。

    「媽媽,你記得要多吃點喜歡吃的東西,不要再省了.錢不夠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很好……阿秀呢?這樣啊!真是太好了,他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在牡丹樓佔有一席之地,從預備廚師晉陞到見習廚師,他一定很開心吧?不,不是我,是阿秀自己努力的,我頂多是在旁邊鼓勵他……嗯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媽媽.那就先這樣,我有空就回去看你,拜拜。」

    她變成白太太這件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她對養母也只是說公司派她去別的公司,而拿回家裡的,是公司給她的紅利獎金。

    還好養母從來不會過問她的工作,讓她鬆了口氣。

    這樣要是到時候離婚,就不需要解釋那麼多。

    況且,不說出實情會更好,畢竟她也是養母辛苦撫養長大的女兒,她可不希望因為養母替她感到委屈,而惹來白靜南的不悅。

    畢竟白靜南娶她,並沒有任何公開的儀式,只是讓她穿了價值百萬的新娘禮服,然後站在神父的面前,兩人在結婚證書上簽了名.彼此在手上套了個戒指,就了事了。如果沒有那張結婚證書,她會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包養的情婦一樣:不過她滿喜歡他送的戒指,她還以為他會送那種嚇死人的大鑽石,那教她怎麼可能帶出門?,怕都怕死了,萬一弄丟了,賣了自己都賠不起。望著手指上一圈小小花朵連結成的戒指,樣式典雅簡單.應該也是價值不菲,畢竟一看就知道是白金鑲成的。

    元雅走到洗衣機的前面,將要洗的衣服丟入洗衣機裡,再倒些洗衣精,便瞪著洗衣機裡的衣服轉動著。

    也許哪一天他膩了,又會像十年前那一天一樣,突如其來的就跟她提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拋棄了她。

    現在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不該再多想什麼了,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再一次被拋棄。

    不過這一次不會比之前還淒慘.好歹她有了心理準備.而且拜他所賜,她有機會可以報答養母的恩情.所以看在這個份上,在這段時間,她應該要做個稱職的妻子。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不願意讓自己去胡思亂想,所以她看了一下洗衣機,又想了想當家庭主婦要做什麼「啊!對了,買菜--」她很快的換了簡單的衣服,拿起錢包出門,開始了她成為人妻的生活。

    白靜南疲憊不堪的回到家,一打開門,卻愣了一下。怎麼回事?沒有以往孤單寂寞的黑暗迎接自己,相反的,玄關那個空了很久的花瓶,裡面還插了新鮮的滿天星。

    白靜南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屋子原來可以這麼明亮,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飯菜香。

    身處在牡丹樓,要聞飯菜香有何難但是此時此刻的飯菜香卻充滿著一種溫暖,屬於家的味道。

    他像是誤入幻境的癡人一樣,傻傻的走入這個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家裡。

    這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只會開財經那一台的電視裡有一個女孩子正帶著小朋友在唱唱跳跳,開心熱鬧的歌聲充滿了他的億萬豪宅。

    感覺是那樣的不配,卻又離奇的適合。

    他突然發現讓這間高貴不凡的尊貴豪宅有這麼大改變的罪魁禍首正在廚房裡,他悄悄的走近,看見她居然跟著電視裡播放的歌曲哼哼唱唱,還一起跳。他瞄了一眼電視,又望著廚房裡面的小女人.訝異她的動作竟然一模一樣。她一定很喜歡這首幼稚的歌曲,連怎麼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面前一向愛板著臉的小女人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白靜南臉上緩緩的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不捨打斷她一邊做菜一邊哼哼唱唱,尤其是看到她扭動著可愛的小屁股的時候,他的微笑不但加深.一股難以壓抑的慾望也不斷的湧上。

    也只有她了,不需要跳什麼火辣辣的艷舞,只要扭動幾下可愛的小屁股,就可以讓他失去人性,轉變成一頭禽獸,然後迫不及待的想撲向她。

    突然發現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元雅整個人像是被定住的殭屍一樣,僵硬不動。

    隨即她馬上紅著臉,小聲的說著,「回來啦我把湯端出去就可以吃飯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她的身後,把那碗熱湯端起來便往飯廳走。

    元雅傻傻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直到聽到他不太高興的呼喊著。

    「不快點來吃飯,等什麼。」

    「喔!」元雅連忙解下身上的圍裙,衝到飯廳去。見到他一副大老爺等著人家伺候的樣子,元雅就覺得很想笑。有這麼俊美的老爺子,應該會有很多人搶著要伺候他吧?元雅將香噴噴的白飯放在他的眼前,接著也替自己添了半碗飯。

    「吃這麼少?」

    「我比較喜歡吃菜.」她解釋著。

    她一端起碗,就看到有菜落入她的碗裡。

    她不解的望著夾菜給她吃的男人,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吃著,彷彿夾個菜對他來說就像跟喝水一樣。

    她知道他根本沒有替別人夾菜過,現在這樣做……代表什麼明天跟我回老家吧。

    「喔!」元雅隨即想到一件事,那不是會見到他的家人嗎?

    「靜南。」

    「嗯,我要不要準備禮物。」

    「為什麼?」

    「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的家人,我怕他們不會喜歡我。」

    白靜南深深的看著她的臉,發現她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心裡不禁有些歡喜,不過他還是神情淡淡的說:「的確有可能是這樣的。」

    「什麼?」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讓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睡覺吧,這種還沒發生的事情.不需要煩惱。」

    可是……如果會發生,你現在煩惱也沒有什麼用。

    啊她煩惱得一直到要入睡,掀開棉被躺在他的身邊時,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要送些什麼禮物才好。

    不要想了。

    「可是……睡覺。」他拉起被單將兩人緊緊的覆住,然後他便呼呼大睡,留下她一個人擔心得不得了。

    她沒有注意到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悄悄的睜開眼睛,充滿愛憐的望著正在煩惱的她他剛剛說的沒有錯。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比他還要喜歡她了。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8 AM

第五章

    一整排身穿改良式旅袍的女人站在大門口的兩旁,宛如古代的宮女迎接皇帝的場景,元雅在心裡想著,這裡是皇宮嗎?此時,一個身穿漂亮旅袍的中年美婦走向他們.恭敬的鞠躬說:「少爺,歡迎回家。」

    「歡迎回宮」比較符合現在的情景。元雅忍不住想笑出來,因為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實了。

    她偷偷瞄了白靜南一眼,發現他一點都不覺得很奇怪,像是他天生就該受到如此隆重的擁護及接待。

    元雅想起牡丹樓的接待方式,是眼前接待方式的簡化版,看來牡丹樓要讓客人感受到貴族般的接待方式,是從這裡演化的吧!「娟姨.老爺子呢?」白靜南都是叫自己的爺爺為老爺子。

    「他在道場。」

    「嗯!」白靜南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元雅還待在原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貪婪的將漂亮的花園映入眼底。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一棵老榕樹時.訝異得連小嘴都忘記闔起來的模樣,真是引人萬般的憐愛。

    他好想告訴她,喜歡嗎?老公會馬上買一棵種在家裡。

    當他發現自己小妻子的目光落在心娟的身上時,就算是女的,也讓他感覺到妒火不斷的湧上來。

    靜南,這個漂亮的阿姨是……聽到被稱讚漂亮,心娟本來微微笑著,變成更大的笑意,「小姐嘴巴真甜,我是白家的管家,你叫我娟姨就好了。

    她也是我的阿姨。

    「好的。」

    「不要這麼愛問,走吧。」明明是想要對她溫柔的口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這麼冰冷,白靜南也很氣自己。

    「好。」

    還好元雅並沒有想太多,只是乖巧的跟著他走進這間氣派的大宅門。

    「你先休息一下,晚餐的時候再介紹你給其它人認識.」他吩咐著,口吻一如高高在上的白王帝。

    「好。」她點點頭,並沒有要跟他爭的想法,畢竟她已經決定要好好的當他的妻子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她會盡力做到好。

    看見白靜南沒有要休息,反而轉身要離開,元雅忍不住扯住他的袖子。

    「還有什麼事嗎?你要去哪?」「我有點事情要先辦.你昨天晚上都沒什麼睡,去補一下眠,不然等一下怎麼見人。」元雅只好依依不捨的鬆開他的袖子,「要快點回來喔。」

    她可憐兮兮的哀求,讓白靜南心中的妒火緩緩的消失,他想著,她依賴他的感覺還真是不錯,以後有機會就多多把她帶到陌生的環境,讓她充分的感受到有他這個老公在的話,會是多麼的有安全感。

    「嗯!我會盡快回來的,你去補個眠吧好.」元雅點頭結果她沒有補到眠.倒是被人請去洗了個香噴噴、熱騰騰的澡。伺候她的是三個身材姣好的美女,年紀比她稍長一點.不過她們性感的好身材讓元雅有點汗顏。三人幫她挑選漂亮的旗袍,本來還想將她的頭髮盤起來,卻被她拒絕。

    白靜南說過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放下來最漂亮了,她希望他等一下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她最美麗的樣子。

    當她終於被打扮好後.就被她們簇擁到一個房間。

    那木雕的門活像古代王府那種氣派的門,元雅想著,要是裡面坐了個穿著龍袍的帝王,她也不會有太大的驚訝。

    她打開門,裡面坐著的人不是帝王,而是一臉威嚴的老人。

    他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頭髮白得很漂亮.臉上雖然有著歲月的痕跡,卻只是更添加他那種累積智慧的氣質。

    她這才明白,原來白靜南老是擺出一副帝王的姿態.其實已經是很溫柔了,眼前這個老人才真的令人感覺到冷酷無情、難以接近。

    尤其是當他看到盛裝打扮的元雅之後,那雙冰冷的眼眸更閃過一絲厭惡:

    「哼!果然還長得有點人模人樣,不過也沒有到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程度,像朵一看就會忘記的小花.我還以為長得多美,居然會讓阿南帶回家。」元雅有點火大了。是怎樣?嫌她醜就算了,還羞辱白靜南沒眼光。

    「請問老先生是誰?」她強迫自己壓下火氣,畢竟白靜南不在,她還是不要隨便得罪人,免得讓自己的老公失禮、沒面子。

    「哼!你也沒有多重要嘛!連我這個爺爺阿南都沒有跟你提過.恐怕他是覺得不需要跟你說,因為跟你說了也沒用,反正沒多久你就會離開了。」

    「離開當然,我也不會對你失禮,畢竟你付出了身體還有心思伺候我的孫子,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可以過得無憂無慮。」

    元雅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大眼睛冷冷的看著他。「不要妄想著可以巴著阿南不放.他是不可能娶你進門的,因為他早就已經有未婚妻了,到那個時候,正妻娶進門,你可是一個子都要不到,搞不好還會吃上官司。」

    元雅真的相信這個男人跟白靜南是爺孫了,都很愛用吃官司這一招來威脅人,但是這不是最令她難受的未婚妻?這麼說她是第三者?硬生生的介入人家的第三者?如果自己是他的情婦也就算了,偏偏在結婚證書上、身份證背面的配偶欄裡,卻明明確確登記著她的名字。

    「怎樣?識時務者為俊傑吧!這些錢你賺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到。」

    元雅拿起眼前的支票.靜靜的數著上面有幾個O。

    的確是很多錢啊!賣了她都未必有這個價值。

    看到眼前的女人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張支票,讓白老爺誤會她嫌錢不夠.還打算加上幾個O。

    畢竟會讓那個臭小子親自帶回來的女人,可不是等閒之輩,至少阿南那一關就不好打發了。

    還好他夠聰明,懂得先將那個臭小子打發走,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對付這個妄想嫁入豪門的狐狸精。

    雖然這隻狐狸一點都沒有什麼狐媚味,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似綢緞一樣披散著.配上紅色繡著金色水蓮的旗袍,看起來一副高雅秀氣的姿態.居然有種千金小姐的尊貴氣質。

    白老爺不知道其實元雅的確是千金小姐出身,要不是她的父親死亡,家道中落,若真的嫁到白家,也不會失了身份:元雅歎了口氣.放下那張貴重的支票。

    「怎麼?嫌太少?」

    「不,感謝老爺子給元雅這麼高的身價,但是就算我願意離開,如果靜南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因為夫妻只有一方想離是離不了的,除非有不可抗拒的理由。」

    「什麼?夫妻?你在胡說什麼?」

    「我已經是白靜南的妻子了。」

    「陪他睡的女人不只你,那每個人不就都要說是他的妻子了。」

    「我是身份證上配偶欄的那個妻子。」

    元雅說出口之後,四周變得靜悄悄的。

    白老爺的臉已經變成青色的了,心娟則是對她微笑著。害她很想回這個漂亮的阿姨一個大大的笑容。

    奇怪的是,那三個美人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樣的死瞪著她。

    你休想騙我。

    我的皮包裡有身份證聽到元雅的話,那三個美人馬上跳起來,爭先恐後的衝了出去。應該是去狂翻她的皮包吧元雅想著,卻對那三個美人的態度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到底那三個女人是誰?在白家是什麼樣的地位?沒多久,就見到那三個女人蒼白著臉、嬌喘吁吁的跑回來.美麗的臉龐充滿了哀傷,彷彿被人判了死刑一樣。

    老爺子。

    其中一人將元雅的身份證恭敬的呈上,元雅有些訝異的發現那雙雪白的手居然顫抖不已。

    她是白靜南的老婆有這麼讓人不可思議嗎顯然白靜南沒有告訴家人,不過也沒必要這樣誇張吧白老爺瞪著身份證上那配偶欄的名字,然後拚命的大口喘氣。

    元雅很想衝上去替他撫撫胸,勸他不要這樣,會很危險的,可是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害他快要心臟病病發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如果過去只怕是刺激他,而不是救他。

    「原來……那個臭小子真的敢來這一招,先斬後奏,真是混帳。」白老爺氣得臉都扭曲了,「一旦登記在白家繼承人的配偶欄裡.是不可能離婚的。」

    「什麼?」元雅睜大眼睛。

    這時。心娟出面解釋.「因為這是白家的祖訓,一旦結婚.絕對不可以離婚,白家人不可以拋棄自己的妻子,所以挑選白家少奶奶就很重要。」就算無法改變得了這個祖訓,總可以逼這個丫頭自動離開他的孫子吧?白老爺在心裡暗忖著。

    女方自動離開就不算違背祖訓,雖然被拋棄的下場會讓自家的面子丟光光,但是這個丫頭居然勾引阿南做出這種先斬後奏的不孝行為,就算丟盡臉也不管了。

    「看你的神情.恐怕不知道阿南不只有你一個女人,剛剛伺候你的那三個女人不是單純的僕人,而是他的女人。」白老爺的目光有些得意的看向旁邊的三個美人。

    元雅的眼睛睜得更大,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落到異世界裡。

    什麼意思見到元雅原本沉靜的態度有了波動,那三個女人的姿態又恢復到剛才的傲慢、自信,驕傲得像是孔雀一樣。

    「就是小妾。」

    「小妾?現在是二OO九年……」元雅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們白家產業遍及全世界,不但擁有最先進的飯店設施,同時還結合了中國五千年來的傳統觀念,才可以獨佔整個飯店飲食業的龍頭.而白家的子孫全都要遵守祖先留下來的家訓,不得違反。

    「祖訓裡說不能拋棄糟糠妻,卻可以納小妾?」有沒有這麼矛盾啊?白家祖先在想什麼啊當然.祖訓裡沒有這一條,而是白家歷代都是人丁單薄,到了白靜南這一代,更是只有他一個男丁,為了怕白家在這一代就斷了香火,祖先辛苦打拚下來的事業就這樣葬送,所以白老爺就替他找了三個漂亮的女人.期望這三人其中一個可以藍田種玉,最好是三個都有。

    「重婚是有罪的。」元雅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滿沒有力道的。

    「如果你要繼續留在自家,那就要有風度容納那些女人,畢竟她們都伺候過你的丈夫。本來還奢望哪個肚皮爭氣點替我生個孫子,卻沒有想到……」白老爺的目光冷冷的鎖在元雅的肚子上.「你如果替我生一個可以繼承自家的男孫,我就承認你的身份。」

    他說得像是給了她多大的恩典似的,但她只覺得很受辱。

    她緩緩的站起身,對著得意洋洋的白老爺說:

    我如果要生孩子,也只會跟我的老公生,不會替白家生繼承人。

    你老公難道就不是我孫子?那生出來的孩子自然就是白家繼承人。」這個丫頭說的是哪國話?讓人聽不懂。

    「如果老爺子這麼想要孫子,我也不會小氣.白靜南如果想找別的女人生孩子,那就請便。」

    她轉頭便要離開,卻在門口被叫住。

    等等,你會這麼大方?你不怕他抱了那些女人之後不要你?你連錢都沒有拿。

    如果他不要我.那十年前就不要了,十年後也不會要了。」元雅丟下這樣一句讓人不懂的話就離開了。

    什麼十年前不要,十年後也不會要心娟深深的注視著元雅離開的背影,心裡想著,難怪她會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老爺,你記得十年前讓少爺生了一場大病的事情嗎?」

    「怎麼會忘記?就是有個沒心肝的小丫頭跟阿南談戀愛,結果好像腳踏兩條船,被阿南拋棄了,可是這個臭小子居然還不爭氣的跑去找她,那丫頭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害他淋了一整天的雨,回來差點死掉。」

    心娟望了白老爺一眼,心想著,他把這些事情記得真清楚,真是個愛記恨的人啊只怕少爺找了十年,終於是找到了。

    「什麼?」白老爺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望向元雅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這個女人……真的被阿南找到了?」

    元雅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承受很多的刺激了.直到看到眼前這個躺在漂亮古董床上的小美人。

    她用著鄙視、憤怒的語氣指責她為什麼勾引她的南哥哥,偷偷的、見不得人的娶了她。

    見不得人嗎?元雅真的覺得自己的心涼了。

    白靜南沒有跟他的家人說他結婚了,他也沒有跟她說有小妾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說是怎樣她就算脾氣再好,也難免有一絲火氣了。

    難道要她親耳聽到別人的辱罵,昕著別人的指控,什麼不對都讓她來背嗎?剛才的得意洋洋.感覺自己打了一場漂亮的勝戰,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全都笑不出來,現在卻連她也笑不出來了。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長得漂亮可愛的小美人,她說她是白靜南的未婚妻。.她的父親過世之前,將她跟公司托付給白老爺,所以就在白家住了下來,等長大後,就嫁給白靜南當妻子。

    很好,有小妻就算了,還有個童養媳,這個自家真的是秉持著千年傳統。

    雖然這個叫做王芸公雲的少女已經十八歲了.但是模樣看起來卻像是才十五、六歲.薄弱的身子讓人一眼就瞧出她的身體不好,讓人想要好好的保護著一雖然她的嘴巴還真是厲害。

    還有她身邊那個守護著她的男人,同樣令人無法討厭。

    自古以來,嬌弱的公主身旁都會有一個英俊、神秘、武功高強的護花使者,看來這個古老的傳統依然保存著。

    而這個很適合當中南海保鏢的男子在磊著她的時候,目光是冷冰冰的,可是落向芸芸的目光卻是柔情似水。

    元雅剛剛還以為他們是一對的,沒想到自己一被請來白家右邊這問幽靜的屋子時,卻馬上受到攻擊。

    「你已經拐到南哥哥,讓他娶了你,他不能主動跟你離婚,可是你可以離開他,因為他要娶的人是我,只有我王芸芸才可以當白家的少奶奶。」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元雅不禁替她身邊那個英俊的癡情種感到同情。他跟她一樣,都是深受單戀的痛苦。

    「靖凡,你出去。」

    「是。」

    元雅發現自己居然對著人家的保鏢發呆,雖然沒有什麼歪念,卻引得他的主人生氣了。

    為什麼這個病美人會一副想殺了她的樣子嫉妒嗎?可是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當白靜南的老婆嗎?為什麼還會吃醋這個病美人是不是想要劈腿。「你看看你那副狐狸精的樣子.看到帥哥又心癢難耐了嗎?」見到敵人居然輕易就暴露自己的弱點,元雅整個人輕鬆了一點。

    看來這個病美人不像白老爺這麼難搞定。

    會派人請她來這裡,恐怕也只是因為面子掛不住,畢竟聽她的口氣還有住的屋子,使用的日常用品雖然都是古色古香,不過連她這個外行人也都可以看出那些全價格不菲。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充滿男子氣概的帥哥,他好像明星,讓我的眼睛都捨不得移開,只想一直看著他。」元雅故意把話說得很曖昧,」你都已經嫁給南哥哥了.居然還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元雅突然對著床上的女人露出甜甜的微笑,讓氣呼呼的女人愣了一下。

    「我這個人啊……怎樣?」芸芸問著,隨後發現自己竟然被她牽著鼻子走,馬上別過頭去。

    那一雙無邪純淨的眼睛還真的令元雅很難討厭她。

    就算她是直接指著她的鼻子說要跟她搶丈夫的情敵,可是她的率真卻讓她喜歡。

    「一旦結婚了,就希望可以跟自己選擇的人一輩子到老,難道芸芸你不是這樣希望的嗎我……我……」被說中心裡的願望,芸芸居然臉紅了,「當然,還有,誰准你這麼親暱的叫我芸芸的,只有我最喜歡的人才可以叫我芸芸。」

    元雅沒有理會她,繼續說著,「既然我已經嫁給他,不管是怎樣的理由,我也會努力讓這段婚姻盡量可以圓滿到老,絕對不是別人在我耳邊亂說些什麼就可以輕易的破壞的.當我許下婚姻誓言的那一刻,我就必須對這個婚姻負起責任.」

    「你說得好像很神聖,現在今天結婚,明天離婚的人多到不行,你就算有這種想法,可是南哥哥呢?他未必有這種想法,他對你只是玩一玩而已。」

    「芸芸,我問你,人類都已經踏上月球、火星、冥王星了.怎麼還會有小妾這種東西?」聽到元雅這樣問,芸芸漂亮的眼睛裡也充滿了一絲苦悶跟不悅,她抿了抿嘴,卻還是說出了悶在她心裡很久的事情,「因為怕白家絕種了。」

    你的身體似乎不好。

    芸芸的身子震了一下,本來以為這是情敵的攻擊,卻發現元雅注視著她的目光裡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反而還很在乎、很擔心的樣子.這是什麼眼神?好像她生病讓她也同樣感到很難過似的,正常人不是會認為情敵最好都死光光嗎她不想說,可是嘴巴卻自動吐出話來,「至少還可以生出一個白家的繼承人。」

    女人最幸福的事情.應該是替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屬於兩個人的愛的結晶.而不是什麼繼承人。

    芸芸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震撼的光芒,但是很快的又被她掩飾住了。「芸芸……」

    「我說過不准這樣叫我。」元雅沒有理會她.繼續用著哀怨又後悔的語氣說著,「不要被自以為是的迷戀給蒙蔽了眼睛,而錯失了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其實一直默默的守在身邊,要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元雅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不要得意,南哥哥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人。」

    芸芸忽然說著,「誰啊?」元雅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急促了起來,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南哥哥其實最喜歡的人是他的初戀情人?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可是我知道她雖然答應了南哥哥的告白,願意跟他交往,卻跟別的男人藕斷絲連,最後那個男人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這根本就是現世報,誰教她居然把南哥哥對她的好當作理所當然。我每天看著南哥哥開心的出去約會,回來時卻都是那樣的悲傷,我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壞女人給他臉色看了。當我聽到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向她提出分手.我還很開心,心想,南哥哥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知道她那樣沒有良心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一個男人付出所有的愛。我以為南哥哥心裡沒有了她,就會喜歡我。」

    元雅發現自己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在細嫩的肌膚印下深刻的痕跡,如果下一秒滲出血絲,她也不會訝異的。芸芸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而怨恨,冷冷的對著元雅說:「可是他跟那個壞女人分手之後馬上就後悔了,他像是瘋子一樣到處找她。而那個壞女人真的很壞,她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南哥哥也因此生了一場大病.病了好幾個月,醫生都說再這樣下去他會死掉,因為這是心病。」

    元雅的臉色變得蒼白.像是失去色彩的花朵一樣。

    「可是就算這樣,他在十年後看到那個差點害他死掉的女人,明明知道不應該再碰觸那個像是罌粟一樣的女人,愛上了就注定會毀滅的女人,他明明知道,卻還是像飛蛾撲火般撲上去,甚至還不顧一切的將她娶進門。你說說看,面對一個這麼愛你的男人,你要怎樣回報他的一片深情你準備好要愛他了嗎?你心裡那個曖昧不明的陰影消除了嗎?你的心裡有地方容納他無法阻止的愛嗎?你跟我說明白,如果你的出現只是想要再一次毀了他,那我絕對不會放棄,我會跟你戰鬥到底。」芸芸氣呼呼的說著,頓時,寧靜的屋子裡沉重得讓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芸芸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瞪著元雅。她很火大,為什麼她說了這麼嚴厲的話,眼前的女人卻像是一尊美麗的雕像一樣,動也不動?難道她還沒有忘記心裡的那個人?如果這樣,她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南哥哥?她知道她不是那種可以跟不愛的男人在一起,若無其事的過日子的女人,要是真的可以這麼無情,她當初就不會因為暗戀的男人而傷害了南哥哥。可是為什麼她不說話?不反駁?

    「你到底愛不愛南哥哥?如果不愛的話,就放了他、離開他,他禁不起你再一次的三心二意。」

    元雅猛然抬起頭望著芸芸。她的年紀明明比她還小,卻這樣嚴厲的逼問著她。

    「你說啊!你愛不愛南哥哥對啊!」

    她愛不愛他?她從來沒有很認真的問過自己.又或者她也曾經想過.卻從來沒有人如此逼問她.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我……」

    「愛不愛.說出來有這麼難嗎?」芸芸不懂。

    「不,不難。」元雅輕吐出話,「只是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的?如果你真的愛一個男人。」

    「就大聲的說出來,你剛剛不是也在這樣暗示我嗎?」元雅苦笑。自己真的是小看了這個病娃娃了,居然被她步步相逼。芸芸原本氣憤的神情突然轉為訝異,可愛的小嘴因為震驚而微微的開啟。

    不知道什麼時候,豆大的眼淚居然毫無預警的從元雅那雙水靈的眼睛裡滾落下來。

    「就如你所說的,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這份深情……我可以承擔得了嗎?要是我無法回報他呢?他會不會又像十年前那樣被我弄得傷痕纍纍你……」芸芸被她嚇得突然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囂張的氣焰也消退了,「我相信只要你接受南哥哥的愛,這樣就好了。」

    「對啊!只要接受就好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管,可是……可是怎樣?」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彆扭!

    「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自信讓他永遠的愛著。

    他有小妾,那三個妖艷又美麗的大美人都等著要討好她的丈夫,等著要生他的孩子,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皇后一樣。

    但是她沒有辦法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方的和其它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她一直都希望可以跟自己心愛的男人生下愛的結晶.而不是什麼白家繼承人。

    可是她可以獨佔他多久?如果自己生不出來,如果自己真的愛他.萬一有一天他不愛了,她可以承受得了嗎?也許芸芸說的沒有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但是她放棄過了,這樣的她配得上他嗎?連當初嫁給他都是因為不得已,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這樣的她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感情嗎如果她的響應無法滿足他呢?他會不會因為如此,誤以為她不是真心的,反而受到傷害好多好亂的想法在腦袋裡糾纏著,讓元雅的頭幾乎快爆炸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拳頭往元雅的腦袋瓜一捶。

    「啊!好痛。」元雅抱著頭看著打人的芸芸。

    「你不會是怕了那三個老女人吧?放心,就算你把那三個老女人脫光放在路上.南哥哥也只會裝作沒有看見的踩過去。

    元雅想到那種景象,忍不住撲哧一笑,「怎麼可能?」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芸芸信心滿滿的說著。

    「試試叫那三個女人侍寢,看看她們會不會被趕出來。」芸芸可愛的小臉掛著一抹惡意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個邪惡的小惡魔一樣。元雅微笑的搖搖頭,她才不會用這麼幼稚的行為來測試自己的男人會用其它的女人來證明自己的特別: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後來她居然這樣做了。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49 AM

本帖最後由 w76323 於 2010-3-14 10:10 AM 編輯

第六章



  夜深人靜的白家看起來像是一幅沉靜美麗的畫,長長的走廊上有個身影快速的走著.幽暗的房間突然進來了一個喘息的男子,風塵僕僕的他目光帶些慌亂的搜尋著,當他看到床上嬌小的人兒,才鬆了口氣。



  她睡著了。



  白靜南靜靜的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充滿不捨的望著她眼角還帶著殘淚。



  她哭了?白靜南有些錯愕的盯著手掌中的濡濕。



  他真的是太小看那個臭老頭了,居然不理會他的警告.硬逼著元雅去見他,還妄想要元雅拿了錢後離開他。娟姨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元雅有可能會收下錢,然後永遠離開他,因為他可以娶到她、得到她,讓她陪在身邊,全都是他不擇手段逼迫她的,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也因為兩人之間牽扯糾纏的那條線是那樣的薄弱,他一直很害怕她想要離開他。失去了她十年,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了。他飢渴卻又努力保持溫柔的親吻著她,心裡不斷的想著.他怎麼會如此迷戀這個女人?有時候他都會被自己無法控制的感情給淹沒.只想將她揉入自己的胸口,哪裡都不讓她去,只能跟他在一起。



  你回來了元雅那雙還略帶紅腫的眼睛正注視著他,也難怪會驚醒她。他緊緊的抱著她又親又吻,若還沒有發覺的話.那應該是死人了吧?



  「我應該要快點回來的,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白靜南出口的話裡儘是難掩的歉意。



  她止不住自己今天受到的委屈,忍不住使性子。



  「你不要抱著我.」她用力的推開他,身子往古董床的內側縮去,一雙大眼暗冒著火的瞪著他。



  她的抗拒讓他的臉一沉,顯示出他並不喜歡她離開他的懷抱。



  「怎麼了?還氣我?」他還是壓下火氣,哄著她:



  「你去找那三個漂亮的小妾啊!幹嘛來我這裡什麼?那三個女人還在?這個臭老頭,居然還沒有死心:他之前就已經要他把那三個女人處理掉,沒想到他還養了她們這麼多年。



  「我應該要怎麼做?身為一個大老婆,我是不是要有度量的接受她們?畢竟她們比我早伺候你,論經驗跟年資,她們算是資深元老,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搶了她們的元配位置,我應該要寬宏大量,默認她們進入白家,跟我一起分享你才對。」



  「你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她咬著唇.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



  他緊緊的抱住她,神情有些嚴厲。



  「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娶我我就是想要你。」



  「你如果真的想要我.為什麼我們的婚禮要這樣神秘?這樣見不得人?」他的臉色稍微蒼白,眼神有些,心虛的別過去.不是見不得人,而是……他無法等下去,他必須盡快讓她變成他的。



  偏偏老頭子是那樣的八股,執意要替他娶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元雅的身份雖然高貴,卻是以前的事情。



  如今的她只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只有家世背景,沒有富貴榮華,老頭子絕對會反對.更何況老頭子要是知道她就是當年差點害死他的那個負心女,更是會刁難到底,所以他必須先斬後奏。見到他為難的樣子.元雅誤會他的心情,以為他真的認為她配不上他。「沒有關係,反正我們結婚的事情,我也沒有跟別人說。」



  「什麼意思?」



  「我也沒有跟我媽媽還有阿秀說我已經跟你結婚了,所以就算離婚,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想.我還是錢拿了,離開你比較實在。」



  他突然狠狠的抓著她的肩膀。



  如果下一秒他要瘋狂的搖她,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真懂得如何折磨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不會生下你的孩子.」她忽然說著.



  「什麼?」



  「我只會生我愛的男人的孩子。」



  「那你就要生下我的孩子。」



  「我不會生下白家繼承人。」她的孩子不是傳宗接代的人偶,他應該是擁有父母親全部的愛及關懷的幸福小孩。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愛他嗎?她想要生那個人的孩子,不要生他的孩子嗎?



  「你怪我沒有跟全世界的人說你是我的,所以你故意氣我的吧?」他存著一絲希望問著她。



  「我不會這麼幼稚.」可是她的確是這麼幼稚,而且是很幼稚的幼稚鬼.



  「我馬上去刊報紙.去開記者會.去跟全世界的人說你是我的……」



  「不用了。」她無情的推開他,轉過頭去冷冷的說:「不要公開比較好,免得到時候離婚還要找借口。」



  「陳元雅!」他生氣卻又不捨得傷害她,只能緊緊的抱著她,火熱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



  元雅奮力的抵抗著,「你不要碰我。」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我不能碰你?你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我偏要你生下。」



  「你要生孩子去找你的小妾,不要碰我。」



  她張口咬了下他的手臂,他吃疼的放開她。



  「你咬我?」他的神情像是她咬到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



  「為什麼?你……你難道不相信我對你的心?」



  「對我的心就是多了三個小妾?對我的心就是不敢告訴你的家人你娶了我?對我的心就是你只想得到你自己想得到的,卻不管我願不願意接受?你的心,我不想要。」她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明明只是想耍點小任性,為什麼卻真的傷害了對方?



  他狠狠的瞪著她,然後才冷冷的說著,「我做的一切就這樣被你嫌棄?如果那個人做了同樣的事情,你會反抗得這麼激烈嗎?」



  他不會有什麼小妾等著跟他「生孩子」。看到他的臉一陣刷白,她明白自己又再次傷害他了。



  「好,我就去找那些小妾,跟她們生孩子,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不然我就是小狗。」他居然這樣說?他居然……「陳元雅!」他用力的伸出拳頭。


  
  元雅害怕的閉上眼,感覺到臉頰閃過一陣風之後,一個可怕的撞擊聲便在房間裡響起。



  她睜開眼,見到憤怒的他轉身離開。而她身後的木板則有個大大的凹洞。



  而在另一邊的房間裡,白老爺也聽到了這聲巨晌,但是他沒有睜開眼睛或是移動身子,只是繼續打坐。在他身邊的心娟體貼的開口,「剛才有人報告說少爺跟少奶奶在吵架,剛才那個聲響,是少爺打壞牆壁的聲音。」



  「哼!才剛結婚沒幾天,就會吵架了,以後那麼長的路還要怎麼走下去?就說那個沒心肝的丫頭不適合阿南。」



  心娟心裡也有同感,雖然少爺看起來總是冷淡、難以接近,宛如高高在上的國王一樣,其實只要他愛了,就會比任何人還要瘋狂。



  當他帶回自己的新婚妻子,心娟便明白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被他拋棄的初戀情人這十年來,少爺對她的情感依然濃烈,反觀元雅.她對少爺的感情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一個渴望得到,一個卻不確定要不要接受.這樣終究會出問題的。



  「老爺子實在不應該把她們留下來。」



  「有什麼關係?多一個人多個機會。」他巴不得可以多子多孫。



  「你要是早把她們送走,也許十個月後就會有機會抱孫子。」心娟歎了一口氣。女人,就算不愛自己的丈夫,也未必可以忍受其它的女人來搶。



  「哪個男人不會有幾個紅粉知己.更何況我白家家大業大,有幾個小老婆有什麼好奇怪的她要是這麼善妒,根本就不配當白家的少奶奶。」



  「就算少奶奶肯接受,少爺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少奶奶的事情。」十年前就不會了.十年後更是不可能。



  「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居然對一個女人這麼寵溺、屈服。他付出這麼多,卻又不要求回報是怎樣?表示他的愛情有多麼悲壯、有多麼偉大嗎?」白老爺嗤之以鼻。



  「算是給新婚夫妻第一個感情的考驗吧!如果度過了,也許少爺的感情路就不會再那麼艱難坎坷了。」



  「什麼考驗?」白老爺逼問著。



  心娟露出溫柔的笑容,「老爺子,聽我一句勸可以嗎?」



  「說說看。」



  「兒孫自有兒孫福.」



  晚上,元雅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裡,望著古色古香的擺設.如果不是自己身穿現代的衣服,她絕對會有種自己身處在古代的幻覺,而她是個苦等自己丈夫回房的小媳婦。



  已經三天過去了,儘管知道他今天也不會過來睡,因為她放任那些小妾去伺候他了,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好淒慘。沒想到在現代的社會裡,居然還有老爺跟小妾的存在。難怪牡丹樓可以擁有這麼濃厚的中國昧,原來是當家作主的人也同樣遵守著古代那些父權社會的規矩。



  白靜南恐怕也像古時候的人一樣.剛成年就擁有好幾個漂亮的女人等著他寵幸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當初還要跟她交往?她又不是天仙美女,而且還不聽話、不專情,當初自己在芸芸的面前信誓日一日一的說她不會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其它的女人,好證明她在白靜南的心目中有多重要,結果她卻真的這樣做了。




  她想證明什麼證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比其它女人重要?期待他可以把三千寵愛都給她,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可是他卻去找那些小妾,都沒有來找她。



  當初真不該賭氣的,現在才會這麼後悔、難受。



  她真的好寂寞……她恍恍惚惚的想起十年前的他,是不是也是用這種,心情在等著她?那時候,她整顆心全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年紀小的她.哪裡分辨得出那不是真愛,是癡戀?可是她現在想要彌補啊!如果白靜南還要她,她會願意下半輩子都只看著他,讓自己的生命裡只有他,努力讓兩個人都得到幸福。



  不管白老爺如何討厭她,她都會努力討他歡、心的,畢竟他一手撫養白靜南長大,如果沒有他,她又怎會有機會遇到白靜南,然後嫁給他她真佩服自己,居然有這種度量讓其它的女人去伺候自己的老公,她要是身在古代,肯定也是一個被人稱讚很有婦德的大老婆吧而且那些女人早在她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她現在吃醋……會不會太無聊了元雅走到窗口,抬頭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腦海裡全都是白靜南。



  想著他因為自己的嫉妒任性,而被她狠狠的傷害,想著他臉上那種難掩的痛楚。



  十年前,他曾氣憤的要她親口說出她愛他,但她的嘴巴卻始終殘忍的緊閉著,他那樣的絕望跟難過在十年後依然沒有改變。



  他逼問她,是因為那個男人,所以她不願意生下他的孩子不是的.她是因為嫉妒啊!還有……任性。



  元雅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突然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整個身體變得冰冷。任性!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允許自己任性,在自己生病的母親面前,她不敢,在養母面前,她不敢,在那個男人面前,她不敢。



  可是在白靜南面前,她完全可以放任自己對他耍脾氣,對他任性。



  為什麼因為可以讓她放心的任性,讓她不需要偽裝的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



  在他面前,她可以盡情展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在其它人面前都不可能會有的情緒,只有在他的面前會出現一而會被她這樣任性傷害的人,最愛沒錯就只有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沒錯!一開始.她愛的人就不是那個男人,而是那個在杏花樹下相遇的白靜南。突然間,她衝向門口.在長廊上狂奔著,連自己赤裸的腳踩在冰冷的地上也不覺得冷。



  她一路衝到他的房間前面,用力的打開門,狠狠的瞪著正在替白靜南脫衣服的女人們。三個女人全都滿懷敵意的瞪著她。白靜南原本冰冷沒有表情的臉在看到門口喘吁吁的元雅時,閃過了一絲激動.但是很快的又被掩藏住。



  「我們準備要休息了。」白靜南冷冷的說。



  元雅沒有開口,只是衝了進去,抓住白靜南的手往外跑:



  「少奶奶,你要帶少爺去哪。」不理會身後那些女人訝異的叫喚,元雅只是緊緊的抓著白靜南的大手,拖著他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看向被她抓住的手腕,訝異的發現居然圈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而她的手也麻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好事……只是……你是我的。」



  她的話才剛說完,一個霸道熱切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一雙大手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裡,彷彿她做了什麼他渴望許久的事情一樣,激動的吻著她。



  元雅本來有些愣住,但是很快的就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回應他從來沒有過的熱情。



  他很顯然被她的反應嚇到,但是他卻將這個吻吻得更深,將懷裡的愛人摟得更緊。



  「我不喜歡你抱其它的女人。」



  「那你喜歡我抱誰?」她怎麼敢說出來?只能將自己火紅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但是他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



  「不要。」



  「那就跟我說,你喜歡我抱誰?」她緊緊的抱住他,像個愛撒嬌的小女孩,「抱我、抱我,只准抱我。」



  他感到欣喜若狂。等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了她這樣充滿佔有慾的話,會吃醋就代表她的心裡已經有他的存在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他低下頭狠狠的封住她的小嘴,直到兩人都幾乎快無法呼吸的時候,他才抬起頭,喘吁吁的說著,「讓我看看你要怎樣讓我只抱你一個。」



  她突然拉下他的脖子,落下強烈的親吻。他們身上的衣服很快的就被彼此一件件的脫下,激情火熱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雅雅……」他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呼喚著愛人的小名.彷彿只要多喊幾聲,就可以讓她多愛自己一點。



  他飢渴的唇不斷的輕咬著她細嫩的脖子之後,貪婪的往下移動著。她雪嫩的酥胸微微的顫抖著,看起來像是美味的布丁一樣,他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含住那份嬌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難以抗拒他的唇在自己胸口所帶來的舒服快感。



  胸口那兩朵嬌嫩的蓓蕾被他吸吮得濕潤紅腫.宛如紅梅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元雅嬌喘著,張開雙臂迎接著他銷魂的佔有。



  那樣強烈、那樣讓人無法呼吸的激情讓元雅感覺到腦袋一片空白,唯一感受到的只有他不斷帶來的快感.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正被一片火熱緊緊的包裹著,宛如天生就酊合好的一樣,每一時的結合都是那樣的緊密完美,連他都被那銷魂的快感不停的衝擊著.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靜南……」像是永無止境的沉溺在這種抽送摩擦所帶來的歡愉.而他都不停止,幾乎快將她逼瘋了,「我不行了……」



  「不可以,你不是不准我抱其它的女人嗎?那就要好好的滿足我。」



  「可是……」她想開口,卻被他的唇吻住,強烈的快感隨著他加快速度的佔有,淹沒了她的一切。



  肉體交纏。不斷撞擊出令人聽了臉紅心跳的淫摩之音,他激情的汗水緩緩的滴落在她的臉上,她卻只能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任由著他將自己帶上了天堂……寬敞的寢室裡,古董床上躺著兩個人,身上只有被子蓋著,男人一臉滿足,女人嬌美的肌膚上佈滿著被寵愛過的紅印。



  元雅像是只小貓咪一樣窩在主人的懷抱裡.剛才的激情讓她覺得筋疲力盡,全身軟綿綿的枕著他的臂彎。



  他的手指輕輕的玩弄著她的髮絲.用著慵懶的聲音低語著,「我知道她們的存在讓你很難過,但是我沒有碰過她們。



  「騙人,她們那麼性感又漂亮,而且還是名正言順要伺候你的,送上門的美味你會不吃那烏鴉的毛都可以變成白色的了。」



  「如果我沒有看到一個躲在杏花樹下哭得很醜的小女孩,也許等我成年,我就會吃了她們。」



  「哪會醜?那個小女孩就算哭也很可愛.我本來想趁午休時間去那邊補眠,卻被可怕的哭聲吵得沒辦法入睡。」



  「誰說的?搞不好你認錯人了,哭的人不是我。」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認錯你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只想著要怎樣把你抱得緊緊的,不讓你哭泣。」他溫柔的在她的臉上親吻著,「雅雅,我很開心你來搶走我。」元雅緊緊的抱住他,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靜靜的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當年也解救了我啊!元雅在心裡默默的回答著。



  「我不會再迷惑了,也不會再逃避了,我也不會再讓你被其它的女人搶走了。」她這次說的是真心話。



  「可是這樣你就要很辛苦的替我白家生繼承人了.」



  「我不生繼承人。」



  聽見她說的話,白靜南的臉上出現些許的不安。



  她抬起頭用吻堵住他欲開口的話.「我只想生我們兩個人的小寶貝。」



  他笑了,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原來他的笑容是這樣的令人心動啊!元雅發誓自己以後要讓他多多露出這麼幸福的笑容。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50 AM

第七章

    元雅靜靜的坐在白靜南的身邊,將今天洗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再一件一件拿起來折好。雖然這間大宅子裡有很多僕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動手,但是她卻堅持白靜南的衣服她要自己洗、自己曬、自己折好。

    他工作,她陪他,雖然沒有任何交談,卻似乎也無妨,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動作,卻讓他感覺到很幸福。

    他偷偷的從計算機前面看著元雅,她今天穿了一件蕾絲圍裙,長長的頭髮用夾子簡單的夾上去,露出雪白細嫩的小脖子,可愛的小臉還泛著粉紅,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嬌羞的小人妻。

    他從來沒想到當自己決定要放任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好好的去寵愛一個人的時候,居然像是個害羞的小男生一樣。

    「你……」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到他出口的聲音都幾乎被淹沒了。

    可是她卻馬上有了反應,抬起那雙像是小貓咪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怎麼了想逛夜市?」他鼓起勇氣飛快的問,俊臉上隱約泛著紅。

    他主動邀她出去玩呢!元雅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

    「這附近有夜市還有煙火,我們好像都沒有一起出去逛過街……」他發現她愣在那裡,以為她不想跟他出去,心裡感到一陣失望又有些氣憤。

    「如果你不想出去,也不用勉強。」他有些火大的將自己又埋入工作裡。就在這時候,他聞到一股香氣,接著就感覺到有個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

    元雅從身後抱著他,開心的點頭.「好,我們一起去逛街。」

    白家大宅子古色古香的客廳裡燈火通明,漂亮的大紅木桌上放滿了很多好吃的點心還有一個大蛋糕,而坐在蛋糕前面的小女人目光緊緊的鎖著門口的方向。

    芸丫頭今天難得過來,爺爺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點心慶祝你身體恢復,你不快點吃是在等什麼芸芸嘟著嘴,像是很生氣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她抬頭對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問著,「你確定有跟她說我要來嗎有。」

    誰要來?」白老爺好奇的問著。

    白家可以讓芸芸這麼重視的人可沒有幾個,難道是在等阿南可是阿南都已經娶老婆了,而且還為了那個丫頭,把那三個美人送走,命令她們自己去找喜歡的人嫁了,說是要生孩子也要替自己喜歡的男人生。

    唉!這個雅丫頭,外表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弱,好像隨時都可以被風吹倒一樣,骨子裡卻硬得跟鋼鐵似的,難怪阿南會愛她愛得要死,因為阿南的壞毛病就是喜歡有骨氣的人。

    「那個……那個陳元雅呢?」芸芸一副「我不是在找她喔!只是隨口問問」的口吻,那個丫頭「對啊!她一定又不知道躲在哪裡誘惑南哥哥呢!所以我要她來幫我慶祝,我要親眼看住她才可以。」

    話是這樣說啦!但是怎麼聽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元雅本來就是白靜南的老婆,夫妻之間親熱也是很正常的,不能說是誘惑,再說,她要是真的要搶白靜南,這慶生會應該要找的是白靜南,怎麼會開口就問元雅呢?仔細想一下就能很清楚的明白,她想要元雅替她慶祝生日。

    什麼時候元雅跟芸芸已經這麼要好了?白老爺不懂。

    「那個丫頭說要跟阿南去逛夜市,剛剛兩人已經開開心心的手牽手出門了。」心娟回答著,嘴角微微的掛著一抹曖昧的笑容。

    「什麼?」芸芸本來想起身,卻又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坐回原位,她對著白老爺露出笑容,「爺爺,不好意思,我們先慶祝吧!不要等他們了。」

    「你不想跟去破壞他們?那個丫頭搶走了你最愛的南哥哥呢!」心娟說著,卻意外的發現站在芸芸身邊的男人臉上逐漸浮現壓抑不住的殺氣.還有一絲苦澀。

    原來如此。心娟放心了不少。

    她本來擔心芸芸會因為白靜南跟元雅相愛而受到傷害,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有人等在旁邊準備好要安慰芸公方了。

    芸芸指著前方手拿不到的布丁,費靖凡馬上拿著盤子替她拿了一個芸芸用著漂亮的湯匙挖了一口滑嫩的布丁放入口中,然後開口,「雖然有點不服氣,不過那個女人倒也不是那麼差啦!」

    聽到這句話,大家全都停止動作,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快速的將布丁吃完的芸芸,很訝異她居然會認同搶走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情敵。元雅到底有什麼魔力啊「而且我又不是只能喜歡南哥哥一個人,世界上比他優秀、比他帥,比他還要愛我、疼我的男人又不是沒有。」

    「當然,芸芸這麼可愛。」白老爺連忙附和著。

    「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不需要哄芸芸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是啊!因為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守護在你身邊了。」心娟微笑著說。

    「誰說的?」芸芸突然放下手中的湯匙,瞪大眼睛,耍著大小姐脾氣。

    「是雅雅說的啊!」心娟笑得好溫柔,像是春風一樣。

    「是她啊!」一聽到是她說的,芸芸就沒有再發脾氣了。

    她本能的瞄向身邊的男人,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看來是她剛剛大聲的拒絕傷害了他吧哎喲!她又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看到芸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靖凡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可惡,笑什麼笑?她都那樣傷害他了,他還笑得出來喔芸芸,不要傷心.爺爺會幫你找到比阿南更棒、更優秀的未婚夫,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爺爺。」

    「有。」

    「您說我長大之後,要把我爸爸交給您的公司還給我管理,對吧?」

    「是啊?」

    「那請您還給我吧.」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管理一間公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的身體才剛好……」

    「爺爺。」

    「有。」

    「我不會管公司也沒有辦法管公司,可是如果我的丈夫有辦法,是不是就可以。」

    「當然,所以我才說我要替你找一個優秀的人才。

    「爺爺。」

    「有。」

    「就他吧!」大家訝異的目光全都隨著她手指的方向落在安靜的靖凡身上。

    「您就幫我把他訓練成優秀的總裁人選吧,然後我再把他娶進門。」

    聽到她說的話,大家全都狠狠的倒抽一口氣,而被指定的男人臉上也略顯出訝異,不過不是因為他被指定當總裁,而是她說要把他娶進門.芸芸,若是靖凡,根本就不用訓練,他本來受的教育就跟阿南一樣。可是要把男人娶進門,對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大事。

    要我嫁給你可以。

    大家的下巴掉了下來。

    一年聽不到幾次開口的聲音,現在沉穩、具有磁性的說著.這個聲音是如此的好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好可怕喔「我把我的人交給你.你要把你的心交給我。

    芸芸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

    她的確是因為元雅的關係,才發現到靖凡對她的愛是那樣的深,而她也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寵愛,從她一出生就是如此。

    如果我不願意呢?我要求你就是要嫁給我,我要你的人,我不要給你我的心呢那你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我答應給你我的心暱那我什麼都給你。

    怎麼算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交易.大家都希望可以看到芸芸點頭。

    芸芸卻是轉過頭去,走到窗戶旁邊,這時候.不遠的天空出現了漂亮的煙火。她突然好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欣賞煙火。她突然丟下一堆人,像是一隻小巧的蝴蝶一樣飄出去。

    啊!現在是怎樣?不知道怎麼決定,就打算要逃走喔?白老爺發現自己真是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其它僕人都悄悄的望著老爺,想著,要不要追出去啊心娟則是搖搖頭,目光落在不用交代就已經追出去的男人。

    癡情的男人卻遇到一個任性的小愛人,是他的不幸還是幸福呢?芸芸跑向煙火綻放的方向,到了半路,卻因為太喘,心跳有點不穩,但是她好想看煙火……「不要跑了,我不會再逼你了。」一雙手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她,不希望她再這樣奔跑,害怕她又會因為氣喘而昏倒。「靖凡,我們去那邊,那邊可以看得更清楚。」

    「什麼?」

    「快點抱我過去。」

    他雖然有點不懂,但還是一把抱起她,往她指的方向跑去。

    一到高處,他看到一朵朵又大又漂亮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是那樣絢爛而華麗,美得令人無法移開眼睛.「靖凡,我剛剛無法回答你,是因為我怕我給你的心無法像煙火這樣的美麗完整,甚至有可能一下子就不見了,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剎那間他所有的不安、自卑、難過全都消失.剩下的就只有滿滿的感動及對她的深情。

    「我嫁你、我嫁你,你要我當總裁我就當,你要我幫你管公司我就管,你要我嫁你我就嫁你.哪怕你的心只剩下一點點我都要,我會當作完整的寶一石那樣的珍愛著。」他緊緊的抱著她,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訴說著。

    這是芸芸從來沒有看過的靖凡,但是她卻更喜歡這麼激動的他。

    「真的嗎?」

    「真的。」她伸出雪白的小手,輕輕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龐,露出一抹微笑,「那我答應你,在我有生之年,你會擁有我王芸芸全部的心。」

    他的回答是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纏綿又深情的吻。

    這時候,天際竄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在黑色的夜幕中綻放出一顆大大的愛心,宛如證明著他們的愛情堅定不移,至死不渝。

    白靜南喜歡吃蘋果派,今天晚上就做一個給他吃好了。元雅開心的提著塑料袋,裡面都是他喜歡吃的菜,心想,她應該也會開心的吃光光吧她跟他離開了白家大宅,回到了屬於兩個人的家裡,讓她更加想要好好的守護這份幸福。

    如果她早點想開,是不是就會更早一點擁有幸福雖然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再挽回,卻可以讓她更加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彌補,讓白靜南幸福得不得了,畢竟這是她欠他的,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個東西飄過自己的臉龐,她抬起頭一看.人行道兩旁的杏花都開了,隨著午後微風輕輕飄落,杏花雨……又到了這個季節了?她抬起頭閉著眼睛.讓那細柔的花瓣輕輕的包圍著自己,鼻息之間充滿那陣細膩的花香。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道灼熱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那道灼熱的目光就是來自他,一如記憶中的他一樣。

    元雅驚慌的退了一步.然後轉身便要離開。

    才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呼喚,「小雅。」

    她猛然停住腳步,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移動。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本來以為他會離開,他為什麼還要追過來?為什麼你好嗎我很好。

    身後安靜了好一會兒.讓她以為他已經走掉了。

    走掉更好。

    她正要跨出腳步,卻昕到身後的男人又開口,小蓮很想念你。

    小蓮.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本來兩人還約定好,如果沒有嫁出去,就一起去住在養老院。

    曾經那樣美好的友誼,卻被一個男人的介入而毀掉,想到這裡,就讓元雅感到心好痛。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心痛的是不知道暗戀的人的心,還是失去好友的痛。

    「是嗎?」她又往前走幾步,「我也很想念你.」她的腳步走得更快突然間,她的手被人狠狠的抓住.她手中的塑料袋就這樣掉在地上,她睜大眼睛看著抓住她的男子。

    「你看到我難道沒有話要說嗎?」

    「我該說什麼嗎?你當初既然做了選擇,那就要愛你所選擇的。」

    「你當初並沒有給我機會選擇。」

    「沒有嗎?」

    「你從來就沒有親口跟我說過你的心意。」

    「我沒有說,你就選擇了開口說的那個人愛情可以這樣決定的嗎?」

    元雅突然很想大笑,他沉默,但是抓著她的手不自主的加重力道,「是白靜南搶走你。

    「沒有人搶走我,是你錯失了機會。」她冷冷的揮開他的手,有些難過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這麼懦弱的男人。

    「其實我最愛的人是……」

    「白靜南一直沒有放棄要爭取我。」元雅打斷他的話。

    他沉默了下來。

    「他明明知道我心裡有別人了,卻從來沒有放棄我,他的愛沒有任何的畏懼,他的愛不會讓我彷徨,他的愛替我決定了我該愛的人是他才對。」她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你,卻錯過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小雅,給我機會.」元雅伸出手.上面那只耀眼的結婚戒指刺痛了男人的眼,也絕了他的念頭。

    「我已經是白靜南的妻子了。」

    他頹然的鬆開她的手,退後一步.「是嗎?」

    「錯過,就是一輩子。」她輕歎一聲。

    「雅雅?」元雅轉過頭,看到一個身穿小碎花洋裝的女人,漂亮又有精神的模樣.跟她印象中一樣,沒有多大的改變。

    「小蓮?」看到自己的摯友,元雅等著像以前那樣嫉妒、吃醋、難以忍受的情緒出現,卻發現現在心裡擁有的,只是兩個人當初在一起的美好。

    她很訝異自己的心情居然可以這麼平靜。

    是因為她現在的心裡充滿了愛嗎白靜南滿滿的愛將她的心完完全全的,甚至有些霸道的佔有著,讓她只享受到幸福快樂,再也沒有痛苦或是其它難受的情緒可以悄消的溜進來。不然她也無法這樣坦然的站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而不崩潰。

    「原來真的是你。」小蓮立刻衝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抱住她,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這十年來,你到底到哪裡去了?我怎樣都找不到你,去你家卻發現被拍賣了,問其它的親戚也都沒有人知道。」

    「小蓮,事情都過去了,我過得很好。」看到好友的眼淚,她也覺得有些難受,鼻頭不由得酸酸的。

    「我不管,你要給我你的聯絡地址,我以後都要黏你黏得死死的,不要你再離開我。」

    元雅抬起頭望了姚少天一眼,有些惱怒他為什麼不阻止?難道十年前沒有被小蓮發現的秘密要在十年後曝光嗎?那她當初的忍讓不是顯得很幼稚?但是少天卻似乎沒有意思要阻止.甚至讓元雅有些懷疑他想利用小蓮繼續跟她保持聯絡。

    不!不可以,就算她現在不是白靜南的妻子.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走回頭路。

    「我剛換新手機,號碼還沒有記住。」元雅找了個借口。

    「那家裡的呢?不會連家裡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吧?」

    「嗯!」

    「你騙我。」

    「因為我剛結婚,搬了新家……」

    「什麼?你結婚了?好好喔!」小蓮一臉羨慕的說。

    「你不是應該結婚了。」

    「沒辦法,有個人一直都不求婚啊!」小蓮投了身邊的男人一記白眼,換來少天的苦笑。

    「你嫁給誰?不會是白靜南吧?。」

    「你怎麼知道?」小蓮睜大眼,「不會吧,他居然還不死心。」

    「你怎麼這麼說?」

    「當初他不是在全校師生面前無情的拋棄你嗎?」

    「嗯!」真是悲慘的回憶、她不想想起,卻每次都會被殘忍的提醒,「後來你不是消失了?白靜南也在找你,有一次颱風天,他跑來找我.問我有沒有你的行蹤、颱風天耶!他沒有放棄找你。」

    「是嗎?我都不知道……」不過也的確是他會做的事情。元雅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甜蜜的笑容。

    少天看了卻覺得那個笑容很刺眼。

    「不要說了。」少天突然抓住小蓮的肩膀,冷冷的打斷她們。

    「少天,你捏痛我了。」

    「對不起,我是想說這裡風大,要不然回家再聊?」少天的目光始終溫柔的盯著迴避著他的元雅。

    「對啊、對啊!來我家。」小蓮猛點頭。

    「今天不行,我要回去做飯。」

    「賢妻良母喔--趕著回家煮飯給心愛的老公吃嗎?」

    「小蓮……」元雅臉上露出嬌羞的紅云:可以回家煮些好吃的飯菜給白靜南吃,看他把自己的愛心吃光光,所謂的幸福也就是如此吧!

    「好啦、好啦!不然我把我的手機號碼抄給你,你回到家就打給我喔!不然我會恨死你的。」

    「嗯。」也只好如此了,不然真的無法脫身。

    小蓮摸了摸自己的包包,發現沒有紙筆,她向少天討紙筆,最後索性叫他幫忙寫。

    元雅看著少天迅速的在空白的紙上寫下手機號碼,不假思索的下筆顯示出他早已將這組電話號碼記在腦海裡了。

    她等著自己的心痛出現,卻發現自己的心跳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好了,記得喔!我會一整夜不睡覺抓著我的手機等你來電.你不打來,我就哭一整個晚上。」

    「我知道了.你別哭啊!」元雅忍不住露出微笑,很訝異自己居然可以這麼自在的跟小蓮談笑風生,彷彿以前的心結都不見了。

    不過,那個心結一直以來都只有她自己結的.跟小蓮沒有關係,小蓮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懷念的好朋友又再次回到自己的生命裡,讓元雅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那種無憂無慮的歲月裡。她不想再失去了。她緊緊的抱著小蓮,目光卻堅定的注視著少天,警告他要珍惜小蓮。少天看著心愛的女子臉上那份堅強,感覺到自己的心慢慢的沉入冰冷的海底。

    望著她義無反顧轉身離開的背影.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她剛才說過的話錯過,就是一輩子。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09:51 AM

第八章

    「你今天心情很好。」正把剛做好的蘋果派端上桌的元雅聽到坐在桌子前面的男人冷冷的開口。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是啊!因為……」我很幸福這四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可是她害羞,又把話吞了回去。

    「是因為我嗎?」元雅靜靜的望著他,等著他說出真正想要說的話。

    「你的幸福開心是因為我嗎?」在明亮的燈光下,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卻透露出濃得化不開的憂鬱,宛如明月被烏雲遮掩住了一樣,讓元雅的心感覺到一陣淒涼。

    原來他始終沒有信任過自己啊!元雅有些悲哀的想著。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

    她知道那個人會珍惜眼前的幸福.知道小蓮會因為那個人的珍惜而快樂,知道自己現在很知足就夠了。她雖然有點難過,難過著夫妻之間居然無法互相信任,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可是她又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破壞了這些日子以來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

    這幾天,她真的過得很幸福、很快樂,她不想失去這些,更不要失去那個愛她、寵溺她的白靜南。

    「這幾天我聽到你在咳嗽,我有煮些了薑湯給你喝,等一下就好了。」她伸手想拿起湯匙,卻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按住。

    「為什麼不回答?回答這個問題有這麼困難嗎?」

    「不是……只是我會……」她漲紅著臉抬起頭望著他,他卻落下霸道的吻。

    她幾乎快無法呼吸了.只能用力推開他.「你想害我沒氣啊!」她有些嬌羞的嬌斥他,卻發現他並沒有如以往那樣消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靜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擔心的問著,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抓住,力道之大讓她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捏碎了一樣。

    「你是白家的少奶奶.是我白靜南的妻子,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要不然……」

    「你想離婚是嗎?」她冷冷的回答.難道他已經膩了?不想要她了?他沒有回答,元雅抬起頭磊著他,驚愕的發現他的眼神居然充滿傷痛。

    她剛剛只是被他的話刺激到,然後順口說出來,不是真的想離婚,也知道他不會想要跟她離婚的。

    「靜南……」

    「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要跟我離婚,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這個念頭是嗎?還是說在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你就想著要離開我了?」他用力的搖晃著她,幾乎快把她搖昏了。

    「不是。」她有些心虛的回答,因為一開始.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而他不是可以被愚弄的人,當然一眼就把她的心虛給看穿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將一張白紙丟在她的面前。

    上面的數字她很清楚,是小蓮的電話號碼。

    這是那個人的電話。

    這是小蓮抄給我的。

    你居然神通廣大到讓人家的老婆把老公的電話給你。

    「這是小蓮的電話,不是少天的……」

    「少天?叫得這麼親密了?你不要騙我了,我打過了,這支電話號碼的主人是姚少天,才不是你說的什麼鬼小蓮。」元雅的臉色有些蒼白。

    「難道那時候少天寫下來的電話號碼是……我沒有打過。」她咬著唇,無力的解釋著。

    你沒打,是因為不敢打還是不能打白靜南,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有嗎!如果你真的沒有那個心,為什麼不丟掉?毀掉一張紙有那麼難嗎?還是說你故意要讓我發現,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嗎?」

    「白靜南!」她生氣的喊著他的名字。

    她生氣又難過他怎麼可以這樣誤會她.他冷著臉,將她壓在冰冷的大理石餐桌上.她心慌的想逃開,卻阻止不了他無情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啊!你要做什麼……不要、不要……靜南.不要這樣……」

    「你休想離開我。」

    他的大手狠狠的抓著她的雙手,將她壓在頭頂上,桌上的飯菜因為兩人的掙扎而掉落在地上.但是他不在乎,既然她心裡沒有他,他又何必在乎會不會惹她傷心,會不會惹她討厭?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沒想到得到的總是她無情的傷害。「

    反正你都可以這樣殘忍的折磨我的心了,那我蹂躪你的身體也只是小意思,要知道老公想要老婆是天經地意的事情。」

    「住手!」

    他霸道的吻住她,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像狂風暴雨一樣侵襲著她。

    他熟悉的氣味充滿了自己的鼻息,囂張跋扈的佔據了她所有的呼吸。

    成覺到自己幾乎快窒息而有些恍恍惚惚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不客氣的掀起她的裙子,拉扯下她的小內褲。

    「不要,靜南,你不要這樣……」但是她的哀求在這個時候並無法得到有效的效果,相反的,那一聲聲嬌喊、那一聲聲低求,都強烈的刺激著已經被妒火狂燒的男人。

    他用力的將她雪白的大腿拉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將自己早已蠢蠢欲動的慾望釋放出來。

    沒有任何的前戲,也沒有以往的甜言蜜語,他一心一意就只想永遠的佔有她,「雅雅,你好好的感受,可以進入你身體.進入你的心,全世界只有我白靜南一個人。」

    接著元雅便感覺到他狼狠的衝入她的身體,強硬被入侵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痛叫出聲。

    「不要,放開我……」她掄起被他鬆開的小手,一拳拳的捶打著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

    但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殺紅了眼,完全不理會她的疼痛,只是像頭受了傷的野獸,在她嬌嫩的花徑內橫衝直撞。

    他身下不斷的擺動,像是貪婪、永不滿足似的不斷的侵佔著她美妙銷魂的身軀、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逼迫著她小嘴裡吐出矯吟。

    一開始的痛楚逐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所取代,儘管這次是那樣屈辱的被他擁抱著,她卻還是無法控制的有了反應。

    「靜南……」她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卻被他狠狠的抓住,彷彿她是多麼下賤的妓女,只需當他發洩的工具,沒有資格碰他。

    「放開我……」原本已經屈服的她再次瘋狂的掙扎著,「我不是妓女……」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更加瘋狂的在她的身上抽送著。

    元雅死命的掙扎,像是一頭發狂的小野貓一樣、又啃又咬,又捶又打,卻還是抵不、過抓狂的大獅子。就算她再怎樣不願意,身體卻始終承受著他狂妄的進出。當他的身體徹底得到滿足的時候,他想伸手抱著她、卻驚訝的發現躺在桌子上的她看起來像是被可怕的禽獸蹂躪過一樣。

    身上衣衫不整,美麗的長髮也散亂的披散在四周,些許沾染在美麗的臉龐、全身的肌膚佈滿瘀青……他腦袋一片空白。他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不是的。

    這個時候、他看到元雅緩緩的醒了過來,睜開美麗的眼眸,眼底閃過的是委屈及哀怨、讓他連退了幾步。

    逃。

    「靜南……」聽到她可憐兮兮的呼喚.他只能轉身落荒而他像是一頭無頭的蒼蠅一樣不斷的大房子裡亂竄,最後衝到後花園,他才蒼白著臉,喘呼呼的停下來。

    他狠狠的捶了、堅硬的牆壁一拳,雪白的牆壁當場留下紅花點點。

    「雅雅、我從來就不想傷害你的……」他頹然的低下頭,充滿無可奈何的低聲呢喃著、「我只是想要你心裡有我,為什麼你連一點點愛都不願意分我……為什麼……愛我,有那麼難嗎?為什麼……」

    他還要再出現?每次只要他出現,元雅就會被他搶走,為什麼他還要再出現?白靜南再次狠狠的捶著牆壁.

    「怎麼?被處罰了?」元雅蒼白的面容令人見了不忍,紅腫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哭過了。中午就接到芸芸說要請她吃飯,而且還不可以不來。

    剛好她也想要找個人訴苦,所以就跑來找芸芸。

    她很訝異做出眼前這一桌好菜的人居然會是靖凡那個大男人。

    芸芸拿起筷子吃起了飯菜,毫不同情的說著.「知道有錢人的飯碗不好端了吧?誰教你不乖乖討南哥哥的歡心,要知道可以當南哥哥的老婆是你三生有幸,別的女人想到流口水,你別人在福中不知福。」

    芸芸等著聽到元雅像之前那樣反駁她,卻發現元雅安安靜靜的。

    「你……」芸芸有些訝異,因為她居然看到元雅落下豆大的眼淚,「你幹嘛哭啊?我又不是在罵你,我是提醒你……」

    「芸芸,謝謝你。」元雅突然緊緊的抱著她,然後像是小女孩一樣哭了起一來。

    「不……不要抱著我哭,有鼻涕……很髒耶……」

    「芸芸,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了,你就讓我抱著你哭一下下好嗎?」一向傲慢任性的芸芸居然漲紅著臉,卻乖巧的任由元雅抱著她痛哭。

    「你會選我當你的朋友算你內行,我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人都可以當我的朋友的,你……」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卻見到懷裡的女人哭得更傷心,一時間也就不好再刺激元雅了。

    「你有心事的話可以說出來,當然,我不是一定要聽,你就當自言自語好了。」芸芸伸出手輕碰了一下元雅柔軟的髮絲,神情不由自主的一軟,輕聲的一說:「靖凡說的,悶在心裡不說的話會生病的。

    「是我自己先對他不好的,他當初站在杏花樹下跟我告白的時候,我應該要說不的,我是因為得不到另一個男人的愛,才會跑去那邊哭的,這樣的我怎麼可以再接受另一個人的感情?但是我看著他的眼睛,怎樣都說不出「不」那個字,我還妄想著乾脆找別的男人來療傷,取代我不能愛的人好了。他明明知道的,卻還是對我那麼好.我卻一直傷害他,因為我的優柔寡斷、我的三心二意、我的舊情難忘,他被我傷害得傷痕纍纍,所以才會死心不要我,跟我分手,我卻不反省自己,把一切的怨恨都推給他。我恨了他十年,恨他拋棄我,恨他讓我丟臉,恨他無法讓我忘記那個人,可是我恨了他十年,卻忘記我也愛了他十年,其實他早就已經讓我忘記那個男人了,他對我的愛讓我的心不再遲疑,可是我卻已經沒有辦法彌補我在他心頭留下的傷痕,那些傷痕太多、太深、太難痊癒了。」

    甚至只要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讓他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攻擊、摧毀著兩人的幸福。

    昨天他蹂躪的不只是她的身體,更是在蹂躪兩人的感情。

    芸芸聽完元雅哽咽的訴說.因為元雅鼻塞,有些還差點聽不懂,不過上下聯貫倒也是明白了。

    「事到如今,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愛他。」芸芸的語氣像極了老婆子。

    「我已經很努力了。」

    「那就盡力啊!」

    「盡力?」

    「你想想看,你欺侮一隻愛你的狗狗十年了,他會怕你、躲你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再怎樣被你傷害,他始終還是會守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

    「靜南不是狗狗.」

    「都一樣,同理可證。」芸芸翻了個白眼。

    這個女人看起來一副冷靜聰明的樣子,怎麼一遇到感情就這麼死腦筋那要怎麼辦寵他、疼他,每天抱他、愛他.讓他不要再害怕愛你會被你拒絕或傷害,也讓他知道你不會拋棄他,不會愛另一隻狗狗。

    聽聽好像滿有道理的.雖然她不太喜歡把自己的男人比喻成狗,卻又覺得他有些行為也滿像的。

    「那我該怎麼做嗯……」芸芸想了想.然後拍了一下雙手。

    大聲說:「先做條狗煉好了。」

    「啊!」

    「不是真的叫你做狗煉啦!我是說買個項鏈、戒指……不要,項鏈都藏在衣服裡,不好,你們有結婚戒指也不需要戒指,那就手煉好了。」

    「手煉?」電視廣告說的金生金飾嗎?

    「對了,如果想要和好,就挑那一天吧!」芸芸拍了下手決定了。

    「哪一天?」

    「這個星期五是南哥哥生日,你不會忘記了吧?」元雅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她不是忘記了,而是壓根兒就不知道。

    芸芸氣得小臉胖嘟嘟的,她推開元雅,然後大聲的喊著,「靖凡、靖凡。」

    「小姐?」在廚房忙著的男人連忙跑出來。

    「把這個沒心肝的女人給我丟出去,居然連自己的老公生日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人家的妻子的啊!」

    「那你又知道了?」元雅不服氣的問著。

    「我愛的人我都知道。」

    「那你爸爸呢?」

    「民國四十五年六月六號。」

    「媽媽呢?

    「民國四十八年九月二十號。」

    「白靜南呢?」

    「民國六十五年七月四號。」

    可恨的臭丫頭,居然這麼厲害,全都記住了。

    元雅有點招架不住。

    怎樣?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快點去挖空心思想著要怎樣替南哥哥過生日.然後像個女人一樣好好的哀求自己的丈夫,讓他相信你心裡現在只有他.沒有其它莫名其妙的男人.我……靖凡,快點趕她走啦!都是人家的老婆了.還不快點回家煮飯等老公回家.賴在我這裡做什麼明明就是她請自己來吃午餐的,現在又這樣說。元雅有點想扁人。

    靖凡走到元雅的面前.恭敬的說:「白夫人。」

    「請。」

    「可是……」元雅從靖凡高大的身軀旁邊偷偷的探出一顆頭,「我這輩子最不會的,就是挑生日禮物耶!」

    「那就開始學啊!」芸芸沒好氣的回答。

    元雅被靖凡高大威猛的身子硬逼著往門口方向走,到了門口時,她想探頭望向芸芸,卻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給制止。

    這個臭男人也未免保護過了頭吧?元雅有些不舒服.決定給他來點小報復。

    「靖凡大哥,你不是想知道芸芸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嗎?有個好方法喔!」她用著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著。

    「什麼好方法?」

    「問她知不知道你的生日不就好了。」元雅丟下這顆埋伏的炸彈後,便轉身離開。

    靖凡關上大門,回到客廳,見到芸芸開心的看著電視,時而被裡面的笑點逗得呵呵笑。他在她的身邊晃來晃去,像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又不敢說。「你在我後面巡邏幹嘛?幫我倒杯牛奶。」

    「是。」

    他拿了芸芸愛喝的牛奶,然後幫她倒著,假裝不經意的問著,「小姐知道我的生日嗎?」

    芸芸拿起冰冰涼涼的牛奶,開心的喝了一口.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看著電視。

    靖凡的神情有些黯然.不過還是起身替她做些就寢的準備。

    芸芸突然開口,「民國六十五年五月十二日晚上六點出生。哼!趕在吃飯的時候出生,你還真好命。」

    靖凡緩緩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溫柔的回答著,「是啊!靖凡真的很幸福。」

    芸芸聽到這句話,因為喝牛奶而在上面有個白鬍子的嘴羼也緩緩的勾起。

    這個大笨蛋,真是的。

    她想,替這個大笨蛋製作一條狗煉.上面寫著主人,芸芸。

    嗯!好像也滿不錯的。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10:00 AM

本帖最後由 w76323 於 2010-3-15 08:26 AM 編輯

第九章

    天啊!到底要準備什麼東西才算是有意義的才可以讓白靜南開心,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會沒有安全感?元雅在精品街裡逛到腿都要斷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我覺得這裡製作的情人手鍊滿不錯的。」

    元雅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著笑咪咪的小女人。

    「小蓮?」

    「你還記得我喔?這麼久了都不打電話給我.害我以為我又要跟你失聯了。」

    「沒有,我……最近比較忙。」

    如果是借口的話,聰明的小蓮也懂得裝傻.「我偷偷看你逛了好多禮品店,怎麼?想要買禮物送人?」

    「嗯!我老公生日,我想要買點特別的東西.有……代表意義的。」

    「你應該早點打電話約我出來的,你從小就沒有挑禮物的天分,小心亂挑一通,結果失禮了。」

    「也對。」想起之前她就很不會挑禮物,全都是靠小蓮幫她挑的。

    「我也要挑禮物,一起好嗎元雅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安及祈求.本來想拒絕的,卻狠不下心。「好。」於是兩人一起挑選,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兩個小女生放學之後一起逛街吃東西的美好時光。,白靜南火大的對著出菜太慢、出錯客人點的飯菜的廚師們大聲訓斥著,那副火力十足的模樣,讓人非常明顯的看出來一件事他們是出氣筒。

    不然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又何必把他們這些大廚們叫來大罵一頓不過拿人薪水,而且也真的是自己太混了,所以被吼就認命吧只是大家在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轟轟叫的時候.卻也不由自主的對難得一吼的主子感到無限同情。

    會讓冷靜優雅的牡丹樓少東這樣失去理性、這樣煩躁不安,只想找人發火的始作俑者,恐怕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白夫人。

    「少爺,電話。」

    「不接。」

    「是少奶奶……」白靜南狠狠的瞪著經理手中的無線電話。

    「少爺……等太久,電話會掛斷……」經理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手中的電話已經消失。

    好厲害的抓法,居然可以如此迅速又讓人來不及發覺,難道少爺有練什麼不為人知的絕世武功嗎「喂!我白靜南。

    口氣真差。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著.白夫人嬌滴滴的,可禁不起這麼粗魯的吼呢「什麼事情快點說,我很忙。

    忙什麼?不就是吼吼人,耍點當老闆的威風,也沒什麼好忙的,大家在心裡無奈的想著。

    結果不知道白夫人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居然讓憤怒的少爺渾身瀰漫的黑色火氣緩緩的退去,不可思議的出現了祥和的瑞光。瑞光耶好,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回去。

    聽到這樣乖巧聽話的語氣.讓大家全都瞪大眼,同時也看到前一秒還在表演佛也發火的老闆.嘴角居然飄浮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夫人啊!你真是太神了。大家覺得已經脫離苦海了。

    掛上電話,白靜南瞄了一下現場,感覺到大家似乎變得有點可愛了,也就不想再訓話了。

    「總之……大家全都屏息,想著,不會還要繼續罵吧?」

    「大家辛苦了,快點回去休息吧!」丟下這樣一句話,白靜南便迫不及待的離開現場。

    大家互相望了望,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白夫人,你真是太厲害了。

    「靜南,我煮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一進門,見到元雅的笑容,讓白靜南緊繃的心稍微的放鬆一點。他很怕自己那天晚上的失控讓她討厭自己。

    「這.送你。」硬生生被塞了一大束花,元雅笑得比花還要嬌媚。

    沒想到她這個愛耍酷的老公居然會有這份情趣。

    「聽說男人一旦變成老公之後,就不會想要送花給老婆了。」她笑咪咪的說著,看起來像是個幸福快樂的小妻子。

    她不生他的氣嗎?白靜南心疼的看著她的笑容,不希望她是強顏歡笑。

    「我不是那種爛老公。」他有些難為情的說著。

    元雅笑得更燦斕了,「那我應該要感覺到自己很幸福,可以嫁給你當老婆。」

    聽到她這樣說,白靜南臉上的不安逐漸退去.對她見到那個人的嫉妒,也在她燦爛如花的笑容裡逐漸消失。

    他伸出雙手,將她連人帶花抱得緊緊的。

    「花會被壓扁……」她的唇已經被他霸道的吻住.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都不需要。他想要和好,他想要再愛她,他想要看她永遠都對他這樣開心的笑著,只要她開心,他發誓自己不會再亂吃醋了.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深情讓她感到幾乎無法呼吸。

    「我有準備禮物要送你喔!」她嘗試著找點話題。

    「把你自己打個蝴蝶結送我就好了。」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日禮物。

    「討厭。」元雅開心的將包裝得很精緻的禮盒放在他的手掌上,然後笑咪咪的說:「快點打開看看吧!」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著他見到那條手鍊的時候,會知道她的心意。

    沒想到他一看到手鍊之後的名字,臉上的微笑猛然僵住。

    元雅看到了,心猛然一沉,小聲的問著,「不喜歡嗎?」

    「你認為這種東西我應該要喜歡嗎?」他硬聲的問著。

    「我認為這代表了很特殊的意義,把喜歡的人的名字互相刻在這銀色的手鍊上,代表著天長地久,代表著兩人手牽著手可以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你想要跟這個人手牽手一直到天荒地老?」

    「對啊!你不喜歡?」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充滿了期待的望著他,讓他的心都痛了。

    「陳元雅,你……」他居然沒有生氣,只是用那種已經心碎的眼神無言的注視著她。

    他將手鍊狠狠的丟回給她。

    元雅被他砸中臉,感覺到一陣疼痛,「你不喜歡也不要這樣丟啊!」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回去房間。

    元雅也有些火大了.還以為他會很開心呢她拿起手鍊一看少天元雅的心不由自主的少跳一拍。

    為什麼這手鍊背後,會是刻著那個人的名字元雅連忙將戴在手上的手鍊拔下來,翻過來一看,居然寫著小蓮。

    「怎麼回事?」

    「雅雅,對不起,沒有想到那個老闆居然會拿錯了……」小蓮看著元雅,忍不住擔心的問著,「沒事吧?白靜南看到了嗎?」應該沒有吧?因為手鍊還在元雅的手上不是嗎?

    「沒有.」元雅強迫自己說謊,然後將手中的手鍊還給小蓮.而小蓮也將刻著白靜南名字的手鍊還給元雅。

    「我相信他要是收到這份禮物,一定會很感動.也會明白你的心意。」小蓮不知情,還在替她加油打氣。

    「小蓮,你恨我嗎?」所以才會故意拿錯手鍊,會這樣嗎?小蓮會這麼有心機嗎?小蓮臉上的笑容僵住.明白了她問這句話的含意。小蓮看著眼前的好友,輕咬著下唇,「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愛得太深了,我會成全你的。」

    果然只是誤拿而已.元雅露出淡淡的微笑,輕推她一下,笑罵著,「神經病,不是說好好姊妹什麼都可以讓,就是愛人不可以。」

    小蓮也笑了,同樣推了她一下,一如十年前兩人那麼要好一樣的嬉笑吵鬧著。

    「我是啊!不過我當初居然真的這樣想過,現在也是喔!因為……因為……」

    小蓮突然哭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元雅,傷心的哭哭啼啼的說著.「我真的不希望我得到幸福的代價是要失去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最愛的好朋友.可是我又很愛很愛少天。如果我傷害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話。我倒不如就都不要愛,所有的痛苦全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元雅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她同樣緊緊的抱著小蓮,兩個女人就這樣站在精品街的中央痛哭著。

    路人經過,個個臉上都帶著訝異、好奇,甚至有著同情又可憐的目光注視著她們,可是她們卻都不在乎,因為這個時候淚水狂流,帶走了這十年的罪惡感,讓過去兩人堅定的友誼又逐漸的回來,彌補了這十年來一直傷痛不已的傷口。

    「小蓮,不要恨我,也不要怨我,因為我現在已經受夠懲罰了。」元雅紅著眼,悲傷的說著。

    「因為你愛上了白靜南。」元雅輕點頭,「他看到了拿錯的手鍊,露出了傷心欲絕的神情。他不再吼我、不再生氣,就好像久病的病人聽到自己終於無藥可救了一樣,放棄了一切。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殘忍,雖然我是無心的,但是如果不是我之前那樣傷害他.他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小蓮輕拍著元雅的肩膀,笑笑的跟她說: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是嗎?」

    「因為他愛你啊!而且你又不是故意的,解釋清楚就好了。」

    「可是我怕他……他真的會死心了,他會不想再愛我了……」

    」「小傻瓜,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這麼有自信?」她都沒有這個自信。

    「因為十年前,所有人都知道白靜南愛你愛得要死。」

    鼓起好大的勇氣,元雅終於推門而入,不敲門是怕被他拒絕。

    「什麼事?」他果然在生氣,臉臭得可以。

    「我看你今天晚上沒有吃東西,我煮了一些消夜。」她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豐富得根本就不像是消夜。

    「吃點吧!」她討好的說著。

    「我不餓。」他拒絕得倒是很冷酷無情。

    「今天是你的生日.休息一下不可以嗎?」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埋怨她讓他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我可以待在你的身邊嗎?我不會吵你的。」

    他停下手中的筆,深深的看著她,眼底充滿警覺的光芒讓她感到很難過。在他眼中,她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什麼都沒有做,就讓他這樣防範,這樣保持距離。

    「你有什麼企圖?」

    「沒有,只是想要在你生日的時候,靜靜的陪你度過。」

    她鼓起莫大的勇氣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手中的筆拿起來,輕放在桌上,紅著臉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是沒有這樣過,但都是被他硬拉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甘情願的窩在他的大腿上,像是渴求主人抱抱的小貓咪一樣可以嗎他僵硬的身子活像他是威武不能屈的修行人.而她是老天派來要考驗他的狐狸精,要是過了這一關就可以當神仙.要是沒過就打回原形。

    元雅雖然很害羞,卻還是將自己的唇送上,親吻著他俊美的臉龐,一次次將他臉上的冰霜融化。

    「不是說要靜靜的陪我嗎?」

    「是啊!」話是這樣說,但是她卻沒有停下誘惑的舉動,雙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著。

    他知道她一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他之前那樣粗暴的對待她,她居然沒有生氣,還主動的來討好他。

    本來就無法對她心狠手辣,現在她對他主動討好,更是讓他無法無動於衷。

    是自己在作夢吧?不然她怎麼會對他這麼熱情想到此,他更是不敢移動,深怕自己一動,一切都會消失.他又會回到了那個苦戀的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慾望被握住。

    他緩緩的低下頭,發現愛妻那雙雪白的小手居然握著他的慾望,有些不熟練的撫摸著。

    「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那你已經被我點燃了嗎?」

    「還差得遠。」他故意冷哼,其實身體裡面的火焰早已經熊熊燃燒了。

    元雅露出嫵媚的一笑,學著芸芸給她惡補過的影片裡面性感的女主角一樣,勾引、撩撥著他。

    本來以為自己會做不好的,可是當她的小手沿著他結實的胸膛一路撫摸著.經過平坦緊繃的小腹,來到雙腿之間的隆起,這才發現原來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一點也不難.甚至還引起她內心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從來她就不以為自己在床上永遠都是處於被動,她知道男人有時候會喜歡被推倒,享受著被襲擊的快感。

    她不介意主動.尤其是自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她愛這個男人,所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不斷的在那緊實陽剛的男性肌膚上烙下自己的印記,一如他老是喜歡在她身上種很多草莓一樣。

    最後.重頭戲來了。

    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她能不能好好的討好他、滿足他。

    她紅著臉,微微顫抖著小手,將他的慾望釋放出來,那早已動情的堅挺正雄赳赳的昂立著。

    元雅伸出小手,輕輕的碰著跟自己的柔軟完全不一樣的男性慾望,感受著他的慾望在自己的掌心中越來越火熱。

    她聽到耳邊的男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然後她低下頭,用小嘴親吻著他的慾望。突然間,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強大的慾望一時時的送入她張開的小口。

    「唔……」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裡充滿了他。

    她難受的想吐出來,他的大手卻按住她的腦袋瓜.不斷的往他的方向按著。

    元雅伸出手輕推著他,表示他太粗魯了,他才放慢了速度。

    在套弄的時候,她還伸出粉紅的小舌輕舔著那敏感的前端,不斷的將酥麻銷魂的快感傳送給閉著雙眼享受的男人。

    「雅雅……你真棒……」他沙啞的聲音伴隨著一絲暖昧的吸吮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著。

    接著她整個人被他抱起來,他沒有脫掉她的小內褲,只是往右邊拉開,然後便將自己的慾望送入她的身體裡。

    「啊!」突然被充滿的身體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難忍的呻吟。

    他一把抱住她的腰,主導著她開始上下的套弄著。

    她像是一條性感的蛇妖一樣,在他的身上緩緩的扭動著。

    「我想要出來了。」他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元雅紅著臉,輕咬著下唇,斷斷續續的說著,「今天……可以……」

    「可以怎樣?」

    「在……在……在那時。」

    「在哪裡?」

    「你明明知道,還要逼我說。」這個男人真是太壞了。她不好意思說,他就用更加狂野快速的抽送,將她不斷的送上快感的頂端。

    「靜南……我……啊……」

    「說。」

    「給我……給我……我想要生你的孩子。」

    充滿慾望的黑眸閃過一絲光芒,他緊緊的抱住她嬌嫩的身子,放肆的將自己的慾望全部都投注在她的身體內處。

    當白靜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元雅已經不在。

    他猛然坐起身,急切的在四周尋找著,卻聞到空氣中有著濃濃的咖啡香,而廚房傳來聲晌,證明有人。她沒有離開,她在廚房裡……他看到自己的右手多了一條莫名其妙的手鍊。

    怎麼又是它!他惡狠狠的瞪著這條昨天讓他心碎的手鍊。

    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手上?是她偷偷替他戴上的嗎她是什麼意思?居然把刻著別的男人名字的手鍊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他他已經表達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也以為昨天她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委曲求全、那樣的討好是因為愧疚。

    可是她卻親手將這條手鍊戴在他的手上是怎樣她瘋了嗎?以為他會因為這樣一條手鍊就變成姚少天嗎他憤怒的將那條手鍊扯下來,衝了出去元雅打開門,看到芸芸跟靖凡:「芸芸,你們怎麼會來?」

    「今天是南哥哥的生日,我當然要來了。」

    「靜南的生日是昨天。」

    「我知道,我本來昨天就要來的.可是有人故意生病。」芸芸狠狠的給了身邊俊秀男子一記白眼,靖凡笑得像是一頭狡猾的貓,彷彿對自己的詭計得逞很滿意。

    「沒關係,反正祝福不嫌多,快點進來吧。」元雅笑笑的迎著他們走進來。

    芸芸的身體雖然好多了,但是走太多路還是會有些喘,所以靖凡一刻都馬虎不得的扶著她,就怕她累了。

    「要喝什麼?」

    「我要喝咖啡。」芸芸像個公主一樣宣佈著。

    不過身邊有大臣馬上出口阻止,「不可以,你不能喝那種刺激性的飲料,我去幫你搾果汁。」

    「可是……」

    「雅雅,廚房借我用一下。」靖凡根本就沒有把芸芸的抗議聽進去,自顧自的走進廚房。

    「靖凡對你真好,對不對?」聽到元雅這樣說,芸芸小臉一紅.馬上別過臉去,傲慢的說:「當然要對我好了,他可是我家的傭人呢?」

    「他被老爺子宣佈是未來的接班人.也是你的未婚夫,他已經不是傭人了。」

    「一日為傭人,終身就是傭人。」

    「是是是,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國王,也會甘願當你的傭人的,所以不管他的身份如何改變,他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說得好。」芸芸滿意的點點頭。

    元雅只能苦笑。

    「你暱?昨天有沒有使盡渾身解數討好南哥哥.讓他度過幸福快樂又難忘的生日?要是你沒有辦到,我馬上叫人把你關起來,餓你三天三夜。」

    「這樣做是犯法的。」

    「誰欺侮南哥哥,我就算殺人也不怕。」

    「殺人也是犯法的。」

    「快說。」

    元雅歎了口氣,嘴角卻彎起幸福的微笑,嬌羞的點點頭,「應該吧!我的確使出渾身解數了,如果還不能討他歡心,那我真的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南哥哥呢?」

    「還在睡。」芸芸深深看著元雅.那種眼神充滿了深究、打量,活像個精明的婆婆在兒子娶老婆的隔天請安時,打量著這個新進門的媳婦有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

    結果應該是滿意的,所以芸芸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糖果塞進嘴裡,「很好。」

    元雅還是只能苦笑。

    「我要去洗手間。」芸芸突然宣佈。

    在前面右轉。

    芸芸走了幾步,然後轉頭看著元雅,「你剛剛是不是在做早餐?」

    「是啊。」

    「那多加兩人份。」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對元雅說:「還是一人份就好了,靖凡剛才不讓我喝咖啡,那我就不准他吃早餐。

    「是,公主殿下。

    芸芸滿意的往洗手間的方向前去。

    元雅微笑的準備到廚房去多準備兩份早餐。

    她知道芸芸只是嘴巴說說.等一下肯定又會要求她多做靖凡的早餐。

    就在這時候,有個東西突然狠狠的丟在她的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作者: w76323    時間: 2010-3-14 10:05 AM

第十章

    「陳元雅,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靜南。」「你這樣玩弄我很開心嗎?你喜歡看到我癡戀著你,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狼狽樣嗎?」

    「我沒有……」

    「你如果這麼討厭我,我答應放你自由。」

    「什麼南哥哥,你瘋了嗎?居然這樣欺侮自己的老婆。」已經從洗手間出來的芸芸衝到元雅的身邊,一臉不滿的瞪著白靜南。

    「我是瘋了,所以我如果要活下去,不讓自己瘋掉,就要先把這個妖女趕出我的生命裡。」

    白靜南咬牙切齒的說著,卻也讓人看出他眼裡更多的心碎。

    「南哥哥……」

    「你如果阻止我,我連你一起趕。」說完,白靜南便要伸手抓住芸芸。有一隻大手及時抓住了他阻止了這一切。

    「靜南,你不准動她們一根寒毛。」

    白靜南冷冷的轉頭望著抓著他的靖凡,「帶你的女人走,不然我不保證不會傷害她。」

    靖凡鬆開了手,走到芸芸的身邊.芸芸則是緊抓著元雅不放。

    「雅雅,跟我回去。」她不可能留下元雅跟這個已經瘋了的男人在一起,要是他失控做出什麼事情,可就不得了。

    她要留下,我跟她有一大筆帳要算。

    「不可能。」她不可能將元雅丟在這裡,尤其白靜南看起來快殺人了一樣。

    這時,元雅開口了,「芸芸,你先回去,我沒事的。」

    「不要.我會擔心。」

    「我會好好解釋清楚的。」元雅保證的說著。

    「可是……小姐。」靖凡拉了一下芸芸的手。

    芸芸明白靖凡的意思。夫妻吵架總是要他們自己解開,旁人是無法解決的。「那……不管怎樣,都要打電話給我喔!」

    元雅點點頭,「我知道。」

    芸芸依依不捨的任由靖凡帶她回家,她本來想要好好替南哥哥慶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元雅送走他們之後,關上門,緩緩的走到白靜南的面前,目光瞄到被丟棄在地上的手鍊,她正要彎腰檢起來,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被迫與他面對面。

    他俊秀的臉上毫無血色,凌亂的黑髮,深邃的眼睛泛紅著,看起來像是想把她吞下去般的凶狠。

    「為什麼我已經把這手鍊丟掉了,你還要拿回來戴在我的手上?是要羞辱我?還是要告訴我你把我當成那個人的替身不是的,你看看後面的名字。」

    「什麼?還要我親眼看到嗎?陳元雅,你真的很可怕,也許當初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這樣計劃了吧?要報復我當初拋棄了你嗎?沒錯,你的確是該恨我的,因為我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前拋棄你,可是那是因為你不愛我,既然你都不愛我了,為什麼不可以放我自由?」

    「你想要自由?」她緊咬著下唇,嘗到了一抹血腥,「你在跟我討自由?」

    他瞪著那抹腥紅從她的唇上滲出,然後狠狠的覆蓋上去.將那抹紅盡數吞入自己的口中。

    「你不要我了嗎?你累了嗎?你覺得愛我不值得了嗎?」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厲聲的逼問著,那種神情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妻子一樣。

    他的回答卻是不理會她的眼淚,他像頭被激怒的野獸般覆上她嬌弱的身子,大手無情的撕裂她身上的衣服。

    元雅沒有任何的抗拒,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蹂躪、索求著.當他刻意要弄痛她的時候.她也的確痛得忍不住落淚。

    但是她知道她的眼淚再也無法讓他心疼了,因為他已經被嫉妒、被怨恨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她的心了。

    她靜靜的趴在他的胸口,眼角的淚珠止也止不住的滾落,可是熟睡的男人卻沒有看到她的眼淚,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伸出手背拭去淚水。

    她撐起酸痛的身體,慢慢的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發現都已經破破斕斕.沒有辦法穿了.她只好打開衣櫥,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這時,一個小小的紅色行李箱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她當初想著自己要是被他拋棄的時候會用到的。沒想到這麼快啊她穿整齊了之後,又瞪著那個紅色行李箱,然後伸手將它搬了出來,一打開,她卻愣住了。

    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能帶走什麼東西呢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身上,元雅悲傷的想著,如果可以,她唯一想要帶走的只有一樣一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她只能一無所有的離開,一如當初那樣……不!不像當初了,因為她已經將她的心遺落在他的身上了,不能也沒有辦法拿回來了。

    靜靜的走出家門,她獨自走在夜路上,雙手空蕩蕩的,連行李都沒有拿。

    有點冷,卻沒有她的心冷。

    他胡亂的套上一件衣服,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這樣追著她出來了。

    「不……不要離開我……」元雅透過迷濛的眼睛,看到他手上戴著她送他的手鍊。這麼說,他已經看到背後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名字。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太怕你不要我……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當他再次看到自己手上戴著這條該死的手鍊.他生氣的要扯下來,卻又想到她曾經哀求他看看背後的名字。

    他看了,也知道自己毀了。他要失去她了,失去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女人。

    她。

    當下他不顧一切追了出來.還好自己有追上靜南不!她不想離開他。

    元雅想要衝向他,卻突然聽到煞車聲在耳邊響起,有一輛箱型車從轉彎的地方衝到她的面前。

    不可以他一個腳步不穩,整個人跌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揚塵而去。

    他往前走了幾步,佈滿紅絲的眼睛望著躺在地上像是破碎娃娃一樣、動也不動的女人,下一秒.他立刻衝到她的身邊。

    「不要!」瞬間,宛如受傷的野獸般瘋狂又淒慘的怒吼響起,驚飛了一些樹叢裡的鳥兒。

    一個星期後。

    「怎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在醫院的病房裡今天可不安靜,剛好來探望的人都碰在一起,所以熱鬧得很。

    「沒有。」元雅微笑的搖搖頭。

    「還想吃點什麼?快跟爺爺說,爺爺馬上派人去買。」

    「爺爺,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叫人去買了。」芸芸派出去的人當然就是靖凡。

    芸芸,靖凡現在要熟悉公司的運作,你要讓他專心,不要老是使喚他做那種傭人的事情。

    白老爺想要替那個苦命的年輕人打抱不平。

    「爺爺,您不要都說是我,我不使喚他,他還會跟我生悶氣,說我變了.」芸芸沒好氣的說.大家聽了,都覺得這一對肯定一個是虐待狂,一個是被虐待狂,可以說是天生一對。

    「還好雅雅只是受了點小傷,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心娟笑咪咪的對著床上的元雅說著。

    「對啊!」芸芸點點頭。「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最後被靜南動用所有的關係找到,然後又狠狠的把他告到監獄裡去吃免錢的飯,那個司機恐怕寧願快點被關進去,免得被一個憤怒的丈夫給活生生的打死。」

    元雅不禁苦笑。那個肇事的司機還來哀求她。

    說他願意為自己的罪過付出代價,希望白靜南不要再追殺他,讓他生不如死。

    元雅心軟,跟白靜南說讓那個人付該付的代價就好了,不要趕盡殺絕,反正她也快要出院了.這個時候,有個身影匆忙的跑進病房,手裡端著飯盒,「雅雅,你想吃的飯菜我都煮來了。」

    「你親手煮的?」白靜南點點頭,點點汗滴在那一向冷淡俊雅的臉龐緩緩滴落.望著元雅的神情是無法掩飾的深情。

    病房裡其它的人全都像是在看好戲一樣,看著一直被壞丈夫欺侮的小妻子如何絕地大反攻,好好的調教這個趾高氣揚的大丈夫。

    「嗯!這湯頭有點淡。」

    「我會改進。」

    「這魚煮得有點焦。」

    「下次用紅燒的。」

    「這肉太硬.下次煮八分熟。」

    「這飯,太軟。」

    「我馬上換別種米.」大家都訝異的看著白靜南,彷彿看到陌生人一樣。

    「你真的不是當廚師的料。」

    「嗯!我不是。

    大家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有沒有這樣聽話啊?白家大少爺?你的冷酷無情殘忍刁鑽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居然像是舒潔小汪汪一樣乖巧聽話,難道是被馴服了?

    「你還是當個好的領導者,好好的把牡丹樓發揚光大吧!」女王下令了。

    「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都會做到。」

    忠心的大臣馬上接旨。

    那叫你殺人放火.你也肯定會當個殺人不眨眼的山大王噦!大家心裡都覺得一定沒錯的.「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你們快點回去吧!不要耽誤我老婆睡美容覺的時間。」白靜南馬上趕人。

    「怎麼這樣啊?」白老爺最先發難,「我還沒看夠丫頭。」

    「那是我老婆,你搶著看幹嘛?!」

    「臭小子。」

    「好了、好了,老爺子.的確也太晚了.」心娟拍拍白老爺的肩,然後擋在病房門口,宛如死守四行倉庫的白老爺不禁投降了.大家抗議歸抗議,卻還是像羊群一樣被白靜南趕著走。

    沒辦法,有大老虎張大嘴猙獰的瞪著,誰敢入虎口啊!

    「你也回去。」元雅突然說著。

    只見微笑著趕走眾人的男人馬上拉下臉,黑色火焰猛然包圍著全身。

    站在門口的眾人嘴角馬上揚起幸災樂禍的笑。

    「什麼?那怎麼行,我要在這裡照顧你,誰都趕不走我的。」換他死守四行倉庫了。

    「你如果不走,我就不睡覺。」

    「不行。」

    「那就聽我的。」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可以單獨跟她說話。這個星期,一堆電燈泡都來湊熱鬧,就算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卻又因為她在睡覺,所以不能如願。

    好不容易現在她的腳傷好了,他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好好的抱抱她,她卻趕他回家。

    難道她還在氣他嗎?白靜南很恨自己當初怎麼會這麼魯莽。

    「你就乖乖回去睡覺吧!誰教你對媳婦這麼壞,我看她沒有氣夠,是不會理你的。」一想到自己抱孫子的機會又要延後,白老爺忍不住就很火大。

    眾人正走到醫院門口.就在這時候,白靜南的手機響了。

    「喂!白靜南。」

    哇!火氣真大,不知道打來的是哪個倒霉鬼大家心裡這樣想著,卻看到他渾身包圍的黑色怒火全然消退,一道祥和的瑞光取而代之他回答了一聲「好。」然後將手機放入口袋裡,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像是剛剛的電話是幻覺一樣。

    「誰打的?」眾人好奇的問:

    「沒有.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夜深人靜,一抹黑影悄悄的進入病房,然後走到床邊.灼熱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兒。他低下頭去,親了一下那香甜的臉頰,深情的喚著,「雅雅,我來了。」

    長長的睫毛緩緩的睜開,迷濛的雙眼還帶些睏意,但是一看到眼前俊秀的臉龐,她的唇邊立刻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你來啦。」

    「嗯!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想盡辦法溜進來。」他抵著她的唇.輕吻著她。

    「我這樣會很任性嗎?」

    「不會。」

    「因為我很想你。」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紅通通的臉龐.很認真的說:「我不會再逼你了,我會用盡我一生來愛你.只願你可以愛我幾分就好,我不貪心。」

    「不!你該貪心的,因為如果你不貪心,不把我的心佔據得滿滿的,我又怎麼知道你有多愛我。」

    「可是那個人……」她用唇堵住他的,他很快的便將這個吻吻得更深入、更火熱.

    她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唇,嬌喘吁吁的說:「那個人已經在那個杏花滿天飛的午後隨著我的汨水離開了我的心,而之後,一個霸道的人就這樣闖進我的眼裡,當時我的心裡就已經沒有那個人了.只是那時候我還沒有覺醒。」

    「是嗎?那個霸道的人成功了嗎?成為你的最愛了嗎?」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止不住顫抖。

    「如果他肯說出那三個字,我才會說出答案。」

    他知道是哪三個字。

    他微笑的低下頭吻住她,在兩人交纏的唇中.深情的說著,「我愛你。」

    她也想用同樣的方式回答他--「我也愛你。」

    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

    「雅雅……」

    「嗯。」

    「我想要……」

    「可是有人……

    「不要騙我了,現在這時候怎麼可能會有人「巡房」。」

    白靜南抬頭一看,發現醫生跟護士已經站在床邊,醫生依然保持著見怪不怪的威嚴,護士卻紅著臉在偷笑。

    「就跟你說有人,你還不信。」元雅漲紅著臉,輕捶了一下他的胸,然後將他推下床。

    「家屬本來就有權利可以留在病房裡照顧病人,更何況她是我的老婆。」白靜南假裝自己很理直氣壯的說著。

    醫生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又沒有說什麼。

    白靜南漲紅著臉看著其它人笑得很開心,而他卻更開心看到元雅的笑容。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幸福、快樂,他願意一輩子努力的讓她這樣開心的笑。

    只不過……醫生的話引起白靜南跟元雅的注意,尤其是石靜南。

    他擔心的問著,「只不過怎樣?雅雅還有哪裡不對勁嗎?」

    「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你最好不要再像剛剛那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ˋ

    醫生說完,很滿意的看到某個人石化了,接著就很瀟灑的走了,護士也笑咪咪的跟著走出去。

    房內很快就剩下他們兩人,元雅看到白靜南的臉色不太對,有些不安的問著,「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他突然大吼,「胡說。」

    元雅嚇得身子抖了一下,他連忙衝過去緊緊的抱著她.安撫著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好開心、太開心了,我要當爸爸了。」

    元雅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摟入懷裡.隨即又被推開。

    他喃喃的說著,「不能太用力,我差點忘記了。」

    元雅笑得更開心了,她伸出手緊緊的抱著他,甜蜜蜜的說:「你不敢抱我,那我抱你不就好了。

    他感動的親吻著她的唇,「雅雅,我感謝老天讓我那一天逃課,不然我也不會遇到你。」

    逃課可不是好學生的行為喔那懲罰我下輩子都被你留校察看好了.「嗯!不錯的提議。」

    病房內甜蜜蜜的對話逐漸消失,但是在外面值班的護士卻可以感受到病房裡傳來的幸福有多濃烈,讓人忍不住露出會意的微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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